,人走茶涼這個詞不是空穴來風。鄭柏傑見到師弟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再顧及有些話不能說,而是為師弟把縣裡的局勢詳細給分析一遍,目的就是要讓師弟引起足夠的重視。
對於這位小師弟,他和恩師都極為關注。他知道小師弟做成績沒問題,但理想不等於現實,國內的浮誇風日漸盛行,某個地方的官員只做官面文章,可官升的比誰都快。正所謂官字兩個口,全憑一張嘴。有些人一輩子勤勤懇懇地為人民辦實事,卻落到能力不行,回家賦閒的地步,而那些極盡阿諛奉承之輩,卻能平步青雲。
具體到懷仁縣,一些官員幹正事不行,搞歪門邪道卻是很在行。他怕師弟越能幹,受到的排擠也越大,在國內官場,這樣的現象舉不勝舉,政治鬥爭很少和辦實事能力掛鉤,這也是現實,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
陳浩看到師兄著急的樣子,立馬正容地說道:“師兄,你走了之後,我一定會韜光養晦。”
儘管這句話不是他的心裡話,但他對師兄的愛護之心非常感動,他不願意師兄帶著擔心離去。等師兄走後,該怎麼幹照舊。否則,他愧對了重生的機會。
鄭柏傑也知道師弟的話不盡不實,正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他作為一個受黨教育多年的幹部,也不便再說出違背原則的話,微微地搖搖頭,和陳浩約定好明晚聚會的時間後,他帶著秘書坐車離去。
看著車尾遠遠地消失在大路的盡頭,陳浩感動的有些想哭。師兄即將離開縣城,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兩個廠子的剪裁他根本就可以不來。可他卻藉著這次機會放下手上所有的事,專程跑到這跟他說這番話,其用心良苦他又豈能不知。
懷仁縣縣長辦公室的外間,秘書鄭凌不時地打量裡間的情景。儘管他看不到孫縣長的身影,但以他對縣長的瞭解,此刻孫縣長肯定坐在那皺著眉頭不停地吸菸。
的確,孫承敏正像秘書小鄭般煩躁地一根接一根地吸菸,辦公室裡充滿煙味。
鄭書記要離開的事在縣政府大院已是公開的秘密,他儘管和鄭柏傑是有限度的合作,但這種合作也能讓他站有一席之地。現在,鄭柏傑一走,縣裡局勢變得對他及其不妙。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先收編鄭柏傑手下的一干人馬,壯大自己的勢力,即便收編不成也得想盡一切辦法不能讓其他人佔這個便宜,這是他目前工作的重點。
本地勢力是他目前最大的障礙,雙方鬥了幾年,也結下些恩怨,但官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一成不變的敵人,要不要和他們有限度地合作他還得看看形勢。
他現在最憂心的是縣委書記的位置,照理,順位是他來做縣委書記的位置,但他上面的領導也沒給他透出半點訊息,讓他心裡如貓撓般地難受。
萬一他要是坐不上那個位置,如何處理和新來的縣委書記關係又成為他的一個難題。
想到這,他慢慢地理清自己的思緒,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拉攏人,為以後的談判奠定基礎。他當然不會傻到明目張膽地把人叫到辦公室談,鄭柏傑還沒走,即便是走了也在管官帽子的省委組織部上班。他作為一個縣長,不至於傻到給自己樹一個上級組織部副廳級幹部的敵人。這件事只能是打槍地不要,偷偷地進村。
他抓起電話撥出號碼,說道:“王局長,我是孫承敏,今晚哥倆去迎賓樓喝幾盅?”
……
打完電話他走進外間,說道:“小鄭,去迎賓樓定個包廂,菜式好一些。”
“是,縣長。”
鄭凌馬上心神領會地起身去為縣長定飯局,他是縣長的專職秘書,自然希望孫承敏的政治生涯越來越好,他也能水漲船高成為地方官員。
領導的專職秘書,只能跟著自己的領導走,可供選擇的餘地根本沒有。正如他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