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回到了臺前;安心等著張瑤卿的出場。
按照一般的規律;高手都留在最後出場。開頭連續兩個封印師上場;獻上封印都沒落下好來。第一個冼正真看了還點評兩句;第二個封印師拿上封印來;他只看了一眼;冷笑道:“如今的世道大不同了;連弱智也能當封印師了。你是來給你們堂尊丟臉的嗎?”
那封印師失魂落魄;在臺上不知如何下場;冼正真一拂袖;道:“滾。”一道勁風吹過;把那人吹下臺去。
如此一連五六個;方輕衍看的莫名其妙;頗覺無聊。其實他跟張瑤卿交往數月;也曾耳濡目染一些封印師的常識;對封印師比一般人瞭解很多;但這次封印大會的形式是在沉悶。每一個選手上來;也不見他們公開自己的封印;也不見他們詳細介紹自己封印的好處;只是拿著匣子往冼正真面前一擺;冼正真看一眼;立刻就有結論。從娛樂性來說;無限趨近於零。
倘若晉級的人數多一些;至少還有些刺激;可是這麼久一個過關的都沒有;封印師上去一個下來一個;跟涮菜過水一樣;實在沒什麼可看的。
方輕衍看得無聊;又不知如何解悶;暗道:孟帥這小子倒好;不知如何刺激。
想到這裡;他隨意往出口看了一眼;看孟帥會不會回來。
哪知看了一眼;方輕衍心中咯噔一下;還怕自己看錯了;又看一眼;這才確定——自己身邊一共有五個人。
這裡一共八個;孟帥去了;還有七個;除開自己;理所當然應有六個人;怎麼只有五個?
他心中凜然;又數了一遍;果然是五個。
少的那個是誰?
六個人的名字在他心裡過了一遍;便發現了目標——少的那個;是小天真
對於小天真;方輕衍沒什麼印象;既無好感;又無惡感。按理說此時有一兩個人去更衣;暫時離席也不算什麼;但方輕衍卻不敢掉以輕心——
關鍵的問題是;他出去的時候;為什麼沒聲音呢?
方輕衍固然在專心看鬥印大會;但他也是武功高手;感官敏銳;不會因為看一場比賽就注意不到周圍的變動;倘若有人能無聲無息從他身邊離開;必定是故意為之。
小天真也是私自離開。離開必然有事。
前有孟帥;後有小天真;都在今天行動;可見是多事之秋。
方輕衍遽然一驚;暗驚道:難道我不詳的預感;卻不是因為阿瑤;而是因為孟帥?
想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也從座位上溜出去。
眼見溜到後門口;突然殿上一片譁然;又是一片驚歎。他回頭一看;只見臺上冼正真已經站起身來;拉住對面一個少年。那少年十六七歲年紀;相貌頗為英俊;唯一有些不協調的就是一雙眼;白多黑少;俗稱三白眼;顯得人有些刻薄。
冼正真的神色和剛剛完全不同;帶著滿腮笑意;道:“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那少年道:“在下鄒哲;自學入封印師的門;至今沒有堂號。”
冼正真笑道:“封印師以封印為名;堂號什麼不過小節。你看我也不以堂號自稱。你小小年紀實力不俗;將來定能有一個響亮的名號。”
那少年道:“多謝前輩;那我過關了?”
冼正真連連道:“過關;當然過關。你若不過關;就沒有能過關的人了。”說著讓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臺下讚歎之聲四起。
第一個過關的人;就這麼誕生了。
看到來了過關的人;方輕衍心中一緊。倘若一直沒有過關的人;好像時間很寬鬆;永遠也到不了頭一樣;但一旦有了第一個;立刻便覺得時效迫在眉睫;不由自主為張瑤卿擔心。
此時自己一離開;倘若阿瑤後來有什麼不利;誰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