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平靜的站在船頭;兩船越靠越近;眼見船頭互相抵住。
突然;孟帥從船頭跨過一步;距離驟然縮減到了一丈之內;劍光橫掃;青虹閃爍——
猛獸轉圓法
這時太上五法身的第三招猛獸式;專一修煉各色短兵刃;短至匕首;長至刀劍;離手三尺範圍之內;如水銀瀉地;無所不至。
孟帥這一劍看似平常;卻已經將那人胸口以下;膝蓋以上的部分全部罩住;罡氣直掠;橫掃千軍
刷——
那人目光下沉;袖子一卷;往劍上打去。
這一下判斷的極準;雖然劍刃來的快;劍光霍霍;眩人耳目;但他能料敵機先;判斷出劍勢的去路;只消袖子捲過;就能把劍刃捲住;人扔出去——
可惜這是龜門的武功
龜門的武功;都是往而又復;收發自如的;猛獸尤其靈活;如山中靈貓;閃避如神。孟帥的長劍微斜;已經避開了這一拂;劍鋒一轉;狠狠地切向他小腹。
那人臉上訝色一閃;另一隻手從背後伸出;閃電一樣抓向劍刃。他這隻手本來離得遠;千鈞一髮的地步才出手;但能後發先至;抓住孟帥的劍刃;可見速度如何驚人
然而手指一碰到劍刃;他就覺得手中一涼;緊接著一種刀割的感覺傳來;大駭之下;兩手同時推出;巨大的氣浪含恨出手;登時如排山倒海一般爆發。
孟帥倒退飛出;還來得及長劍撒手;劍刃在最短的時間內撞向那人腰眼。
那人再次拂袖;拍掉了劍刃;低頭一看;腰間衣服已經給劃了一道口子;險險傷到面板;再看右手;一道清晰的傷口橫貫掌心;鮮血已經湧出。
他的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淡淡道:“不錯。小一輩中;你算是個出挑的。”
孟帥被他打回來;因為造成了傷害;沒有受太大的力;滾了幾步;從船頭滾到船尾;差點滾到水裡去;牢牢地抓住船尾;才勉強撐住身體。滕重立在旁邊傻站著;沒給他一點兒助力;也沒伸手拉他一把。
這倒不是他等著看孟帥出醜;他也是個極聰明的人;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懂的;只是被孟帥出手震住。雖然孟帥依舊狼狽;但至少也抗過了兩招;竟似比自己仰望的表兄還體面些;難道他的修為不下與自己的表兄?
那就是說;他和自己不是一個級別的了?這讓一向把孟帥視為同等對手的滕重立無法接受。當初身份被碾壓;後來境遇被碾壓;現在武功也被碾壓;豈不是說自己和他相提並論;就是一場笑話了?
孟帥爬起身來;見滕重立呆住;怒道:“你在於嘛?打不過就跑啊。”
滕重立回過神來;道:“孟兄;真人不露相啊。”
孟帥無奈;道:“還特麼真人呢?我剛剛差點給人打成假人。這傢伙實力是碾壓級別的。趕緊跑路才是真的。”轉頭一看;就見對面那人腳下小船一蕩一蕩;如鞦韆一般;趁著那人瀟灑的身形;有點洩氣道:“罷了;我看你這船指望不上了。不跑不跑吧。”
就聽那人淡淡道:“那小子;你還不錯;你的罡氣是什麼等級的?能割傷我的身體;定然是主鋒利的性質吧?”
孟帥呵呵一聲。這話不能實說。
他的罡氣是主厚重的;為了承載各種不性質的罡氣;厚重也是主承重;而非更實用的堅固。除了主性質之外;其他幾種性質裡面有炎熱;有威壓;唯獨沒有鋒利。之所以能破開那青衣人手上的罡氣防禦;可不是真本事;而是憑封印。
他手上的長劍;是封印過得長劍;而且他為了炫技;加了幾種不同的封印;每一種都是獨立的;還有能傳導罡氣的封印;一重又一重;加起來早超過九重了。那把劍雖然只是他練手的試驗品;但絕對是外面罕見的大殺器。
為了掩飾自己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