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畢竟偌大的紅樓,上百號姑娘,哪有這麼多自願落入紅塵的,而慶娘所說柔煙是自願的。我當初還當真相信了,便覺得自己太過膚淺。
一旦與黑市的人往來那必定是洗不了嫌疑,而陸家若需得脫得乾淨,最好就是與之交易的人不在了,而陸家少爺在外本就是個舞文弄墨之人,從沒插手生意,最多牽連的時候被盤查。而顯然陸家的賬面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招釜底抽薪實在是做的夠狠絕,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個面上看著扶不上牆的少爺竟能下的了狠手,那人不是旁人,可是他親爹。
空氣之中肆意橫飛的寒氣低低壓著心頭。在屋裡翻了幾卷,便消失在了房梁處。
那日在陸宅陸勝才可謂是對他師父為首是從,而他那句賜他永生的話當初聽著像是玩笑,而現今想來,莫不是他當真以為千面郎君可以助他永生吧?而用這種把戲糊弄他的最多不過就是他最擅長的易容術或者易形術吧。然而最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陸勝才,他年輕輕輕竟有了比老人家更高的覺悟,大好時光盡在想如何永存於世了,實在是世事難料。
窗戶大敞的好處便是冷空氣會讓人時刻清醒,但不好的也有,像我這種體質到了冬天極為能吸收寒氣,導致一旦受寒整個冬天都很難根治,不住地好了又復發,鼻尖一陣奇癢,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眼前一片陰影壓下來,抬頭眼前一片朦朧的白霧,這才發現眼睛裡蒙上了一層眼淚,模糊之中看見師兄貼近的逐漸放大的略有擔憂卻又冷清的面容,一時亂來心思,低著頭胡亂笑道“原來幾個噴嚏竟也能流出淚來”
師兄只微微頓了頓,拿開我要擦拭眼淚的衣袖,輕柔抬起我的頭,帶著餘溫的帕子為我拭去眼角的淚,指尖微涼,觸碰在微熱的面板,呼吸都想要靜止。
眉間一擰“今後若有事就讓夜筠替你去查,莫要再亂跑了”轉身便去關了窗子“過段時間我們便啟程,此地今後會越發溼寒,你不能久待”
我理了理身上的白裘襖起身,淡淡道“一切停聽兄的便是了”
師兄關心我,心下是十分清楚的,只是方才的那番話似帶了些莫名的煩躁,我並非閒來無事喜好惹是生非的人,相反若在嚴冬寒雪天我只盼在屋裡,一本書,一壺茶,一室溫暖便足夠我過這個冬天了。
他是皇子,我知曉他的身世,他心頭能承受的事也是我不可企及的,於是我便發現了我們之間為何我總以為自己與他有一道跨不過去的坎,那便是師兄興許是習慣了,他是真的在乎我,但我並不是屬於他身上的一塊佩飾,言語之間的關懷我甚是感動,但那語調更像是支配,而非真的在乎我怎麼想。
其實我本該知足,師兄生在皇家,能對我允諾一世只有我一人,對他而言已經是萬分難得,只是在心中刻意輕描,那感覺卻是止不住地放大。
攢成拳的手,放了放,才緩聲低低道“若無他事,師兄歇會吧,瑤兒就不打擾了”抬腳便焦急離開,不想讓師兄發現我自己都認為像是蠻不講理的心事。
一隻手從身後將我拉住,那力道之中透著幾分猶豫,劍眉一沉“瑤兒?”
“嗯?”轉身,早已換作一臉燦爛。
他握著我,眼底掠過一道犀利的光芒,又不動聲色與我對視了一會,才稍稍安心,慢慢鬆開手“路上小心些”
揚眉輕聲笑道“不過就幾步之遙,師兄歇下吧,鐵打的也吃不消如此折騰”
清澈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