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我“你剛醒,難道還困?”
莫不是能從他眼中讀出明顯的關切,怕是要被他活活氣死,雖說沒多大的事,怎麼也是昏迷初醒,是不是應該對人溫柔一些,撇撇嘴“我是不困,不過你一個男子,深夜還在女子房間,這樣不覺得不妥麼?”這是我一時間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但話剛說出口,我便後悔了。
他的身體分明僵住了,師兄半夜時常在我屋裡烤火看案卷,而今說這些話好似故意提醒他,我跟師兄的關係。
好在他也只是頓了一會,嘴角似有一彎淺笑“如今,你怎麼也這般在乎繁文縟節了”
眼底微動,輕笑道“說著玩的,畢竟夜深了,今日讓你們為了擔心了,還是應該早些休息為好”
蕭玄聲音聽不出感情“在這谷裡。整日也是閒來無事”
又是一陣壟長的寂靜,四周只剩下爐火中的柴火噼啪作響,許久外面寒風呼嘯不止,屋裡似也一股子寒意。幕簾上映著一、火爐的金光,微微搖晃,如此多變的天氣我實在是不喜歡,不自覺將外袍緊了緊。
蕭玄眉頭微動“今日昏迷之前可感覺有異樣?”
努力回憶著彈琴時見到的景緻,低著頭緩緩道“我只隨便動了幾個音,便覺得眼前好似見到了很多桃樹花落又有很多花開,一切之是彈指之間,之後便想醒來一般,曦兒站在我身邊,一直不停地說一句話”
“什麼話?”他急切地問道。
“。。。。這句話實在叫人不能一時深刻理解到,不過,我敢肯定,定是有鬼魂作祟,而且這個結界很有文章“
蕭玄微微皺眉。淡淡點了點“明日我再去探探”
我抓著蕭玄的手臂,目光誠懇看著他“帶我一起去吧,左右我留在這也是虛度,而且在屋裡也會昏迷,還不如跟你們一起”
蕭玄眼中映著爐火的微光,靠在椅背上看這火光,低聲道“嗯”
終於同意了心下一陣雀躍歡喜。看了看蕭玄,不知何時起,他在我面前的眼神莫名的透著一股幽深。
“公子最近行事多有不便,一時間不能抽身敢來。。。”原來他今晚一直不肯離開,是這個意思。
其實即便是他沒說這句話我也能猜到一二,如今也算是敏感時期。太子不知輕重向丞相挑釁,這明擺著是要惹毛他,丞相一直以來雖未有過多舉動,卻一直是暗地盤根錯節的關係一直都鞏固的很好,他這種老奸巨猾的人。從來都不缺乏有人奉承,而且是有用的來者不拒。
但是皇子就不一樣了,他們雖然都貴為皇子,但行事還是會受到旁人監視的,尤為這幾年太子更加肆意妄為,罷免太子的呼聲極高,而這個時候更是敏感時期,如今不管是氏族還是外戚,都是在揣測聖意的同時選擇新的良木而棲,一般是賭,一半是慧眼識人。
這個時候,若說誰能與太子一爭高下真的不止有師兄一人。
此前聽聞師兄的意思,即便是太子罷免了,他也不能鋒芒畢露,誰第一個出線,誰就是皇帝最會排斥的物件,如今想要皇位的也不只有他一人,還有六皇子和八皇子背後也有強大的外戚勢力支援。
其實在這場外戚之中師兄是出於劣勢的,秦家因功高震主被刻意打壓,如今也算是一蹶不振,而師兄暗地做生意也算是稍稍改變了現狀,卻依舊不染政治。
自古以來營商想要做大做持久自然是需要依仗官府,我樂家要不是宮裡有個受寵的娘娘,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