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鬧大,畢竟這件事給他們帶來的只有危害,沒有任何好處,這裡多數人是靠買東西給外人來賺錢,若是瘟疫訊息一旦傳開怕是很多人都會繞路,即便瘟疫過去了。也會很長一段時間給人帶來恐懼,那麼這裡的人根本沒有收入來源。這種地方寸草不生,又談何而來莊稼。
琢磨著自己一人轉悠也尋不出所以,便又找到了那小販,他如此精明定也能給些不錯的建議。不過此人我還得再觀察一二,若不是個能忠心的人,我即便是要來了,不過也是暫時的,所謂千里之提潰於蟻穴,這我還是懂的。
走進簪子鋪,遠遠還能聽著他呼嚕的聲音,走進了他卻早已經睜開了眼,見著是我。先是詫異地楞了楞,又立刻狗腿似地笑臉相迎“這位公子,十日之期還未到”
我低垂了眼眸眼底微微掃過他。這人看上去像是毫不在意這生意好壞,實則光是閉眼都能知曉路過的人是否要進來,而從言語聽來像是不在乎與我之約,但卻又在數日子,這人實在有些猜不透。
望著不遠處的酒駕,各色來往的行人都有。依舊是商旅居多,我淡淡對他道“此番是剛巧路過有事找你”
他趕忙躬身道“公子請講”
午時微風吹過。這樣的天氣若是沒有沙塵興許真的是一個合適睡覺的好天氣,若是在梅城,此時已經如春,岸邊應該是柳綠鶯啼,再見著眼前的氣候,實在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裡水和土幾乎都很貧瘠。
緩緩道“此時已經是漸入春季了,好似這洛城卻沒有四季變化的樣子”
小販緩緩抬頭看著我笑了笑,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酒樓的方向“洛城的四季自然不如中原那樣明顯,但生在這了,也就是命,活的久了也就罷了,畢竟在哪都是活著,年紀大了,還想離家近一些的地方”
餘光掃過他眼角的深深的皺紋,他身子相較於洛城的大漢,稍微小了一些,所以沒注意看也看不出年紀,如今想來必定也吃了不少苦才會得了這番感慨。
靜心之語,極淡的口氣道“你叫什麼?”
他轉頭看這我微微一愣,目光之中甚少看得出真正的情緒,此時顯然有了些詫異,隨後面上的表情又換換消失,換上了笑容,也是極其輕緩道“小的努察森”
這名字果真是我想象中那樣拗口,夠了勾嘴角“我是叫你努察,還是叫你森呢”
他裂開嘴角大聲一笑“公子這樣的文法小的也是第一次聽到,若是公子不嫌棄,便叫小的努察即刻”
大漠這邊的稱呼我不是十分熟悉,他既覺得這樣叫著何時,我便點頭應下了“努察,你覺得再此買東西,什麼最合適?”
遠處的酒樓依舊是人來人往,人活著不過三餐溫飽,開酒家其實是最不會虧損的買賣,只是酒樓這生意,想要做隨時都可以,而對於陳縉雲而言肯定也是不能讓他對我有所改觀的法子。
努察抬頭看了看遠處,勾著頭又往前看了看,深凹進去的眼眶在陽光照耀之下投下了深深的影子,我瞧著他誇張的動作,不禁好笑“你這是看什麼?”
他踮著腳看了一會,才對我道“公子且看前面”
我瞅著這酒家與我方才看到的並沒特別之處,實在不知道他買的什麼關子,便轉頭疑惑道“這酒家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你讓我看什麼?”
他轉身走到我身邊,指著前方“公子,再前面”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越過人來人往的酒家,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店面,上面金光閃閃小東西很多,但光是遠遠看去實在不知道賣的是什麼,但是偶爾有人駐足觀看。
努察對我笑笑“洛城有大漠人最細膩的手工,最出名的就屬這些,來這裡的人都喜歡帶一些走”
他說話的時候,我靜靜地看著那個鋪子,位置在酒家附近,確實會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