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並不像他那般能一眼就能看透旁人的心思,所以很多時候,無意中或是沒有經過深思之後講出來的話就會刺痛他,從前即便是我傷了他,還是會悶在心裡,好與不好都不會遷怒與我,但那時候,師兄即便對我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星眸含笑,處處為我打點妥帖我依舊是不能在他身上體味到令我安心的感覺,現在總算是切切實實兩人心踏實地靠在了一起,這一句句切切實實的指責,真是比那想念中呼吸的疼,更疼上百倍,心口就像忽然被他這一句句地問話破開了一個洞,疼的幾乎窒息。
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能留下眼淚來,疼痛感覺隨著脈絡傳至周身,到了臉上的時候,只剩下真真麻木,眼睛看著師兄的寒星發怵,張口動了動卻發不出一聲來。
師兄見著我這樣,眼中的寒冰,慢慢在我愣愣地眼神裡破冰而出,淨是疼惜和無奈,修長的玉指,輕柔地撫上頭頂的髮絲,稍稍用力揉了揉,嘆息道“我這輩子沒怕過什麼,卻獨獨怕你這般陌生的眼神,你可以用這眼神看著任何人,今後不能再這麼看我,我只怕…怕自己敵不過自己的不安,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直到他嘴角含笑,溫暖柔和地將那份寒冰之氣全部融化殆盡,我才覺得心頭似乎一下子有什麼東西忽然湧了出來,將渾身的麻木的感覺慢慢沖淡,但師兄眼中那份疼惜,讓我本是堅強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下來,深深地將頭埋在他懷中,握拳恨恨地拍打上他的心口,一下一下,鼻頭一酸,始終是沒哭出來,只帶著一股濃重的鼻音“你嚇到我了”
耳邊師兄輕輕一笑,口中盡是無奈,溫熱的手掌輕輕撫摸我的背脊“本該我生氣的,如今卻好像我最沒理了”
“就是,就是,我從來都話脫口而出,欠缺考慮,又不是頭一次,你派人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嗎?你從來都不捨得對我大呼小叫,今日又忽然這樣。。。”越是說越委屈,我發現自己有一個本事,就是本來沒有的事,只要自己在這一刻腦海中都念著這件事,就會將那事變成真的,於是委屈也瞬間油然而生,還分外有底氣。
師兄拍著我背脊的手更是急急又有些紊亂,連連安慰道“好好好,師兄的錯,不該對你大呼小叫”語氣之中難得有些笨拙的意味。
就是那一絲笨拙,讓我忽然心頭一暖,失聲笑了出來。
“好笑是吧?”師兄將我頭抬起來,含笑地看著我,完全沒了之前的冷漠怒火,一雙手伸進我的裡衣裡,撓癢癢。
這撓癢癢是我最討厭師兄知道我的弱點,如今被師兄得手了且用的順風順水,甚是歡心,我只能咬著牙知道忍耐不住,才笑著含淚求饒。
直到師兄以為懲罰我足夠,才稍稍歇了手,挑挑眉貼近我耳畔,沙啞道“瑤兒,你可知現在你這副模樣,讓師兄險些不能剋制”
聲音就像有了魔力似的穿透耳膜,直達心口,心跳越發急促,燃起了渾身的灼熱,那份熱度一直燒到耳根到髮梢。
此時腦海裡瞬間閃過各種可能的想法,畫面很是美好,甚至有了洞房花燭的光華,獨獨不知為何,靈德老頭的出現忽然打破了我所有的想象,只因不知在何處,他以什麼樣的方式監視著我和師兄。
師兄見著我面色變了變,又恢復尋常,似有些不滿,將我四處探望的目光直直對上他的“這種時候還能慌神,今日不能饒過你;說說在想什麼”
“師兄,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某處看到聽到我們的一舉一動?”依著師兄的內力與修為,這方圓百里若是有異常他定會知曉,何況這小小的陣中。
聞言,師兄扶著我臉頰的手微微一頓,眉間微皺“此話怎講?”
“你今日帶上啾啾離開,我和靈德老頭談了許久的話,恩,他這些年也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你這麼些年派在我身邊的人也不少,可是有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