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他定是此前查到了,師兄是第一公子,若是來談交易或是談條件,自然是千面郎君更有身份才好與他一較高下,既然師兄是在進門之後才知道小仙是千面郎君,那麼後面一切皆是入府那短短的時間想到的,心裡忍不住對師兄的表現讚了贊。
下面一個疑問,自然是關鍵的,他在得知千面郎君之後,便想到索要這株世上僅有一顆的龍紋金匾黃草,又為何單單隻要這株草藥?
“蕭玄的禁術,需要配合這株草藥”這次師兄明顯又惜字如金的直說了這幾個字,難道他對蕭玄很不滿?
我總覺得這個時候的師兄總是頻臨爆發的邊緣,一不小心氣氛就會去到冬天,所以我也只是短短回了句“那得趕緊給他送去”
果真是良久之後,我都以為他閤眼睡著了,才聽見他沉沉道出了句“這幾天我派夜筠尋了千面郎君,看來他是知道我在找他,才故意邀我的”
只是小仙千算萬算,算不過師兄,還被算走了一個世間奇藥,虧了呀!
來時覺得馬車走的太快,現在又覺得馬車走的太慢,來去都在煎熬著。
師兄閉著眼假寐,是在小仙府裡耗了太多心力,吃著桌上的糕點補補體力。
不知為何師兄沒由來又冒出一句“那日在碧鳳山莊,夜裡站在流雲閣前那麼久,可是真為了蕭玄?”
噯?時隔這麼久,如今為何還提這事?莫不是師兄一直把這事掛在心上吧?
其實當初真的只是擔心蕭玄,且我真的不知道流雲閣那兩晚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的其實是師兄,單純以為蕭玄為了我受了林傲群那一掌之後病的這麼嚴重,所以心生愧疚,才會堅決想見見他。
事後知道是師兄,每每回憶起他在雨裡,單薄的身子,為我撐起雨傘,對我說那些決絕的話,還有那個滿是落寞的眼神,我都會心生愧疚,那時候,哪怕只是有一絲為他,就好了。
沉默這麼久,再看師兄,他已經睜開眼睛,看著我,好似在等我說話,眼睛裡的情緒閃爍不定,我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時候師兄為何還這般介意從前的事。
他似感受到我的情緒,咳了咳“不想說,便算了,今後我也不會再問”
分明是有賭氣的意味,笑道“蕭玄中了禁術,那一掌是為我挨的,若是沒有他替我受下,這會中了禁術,生在水生火熱之中的那個人便會是我,我有想過自己的過錯,其實若不是我的自以為是,又沒有本事,只會拖後腿,蕭玄說不定把事情解決地更好,所以,那晚在碧鳳山莊,我是帶著內疚站在流雲閣的院子裡的”又對上師兄的眸子,這次我想讓他清楚地看見我眼睛裡的真切“但是當我知道其實那幾晚都是你身在煎熬之中,而且毒發也是為了我,每次想起,就會十分恐懼空氣裡到處瀰漫的血腥味,我對你並不只是愧疚,更害怕失去,所以我寧願什麼都得不到,只望你好好的”
我也終於知道孃親,那些年在祠堂為我祈求一直說的這句話時候的心情,就是越是最在乎的人,越是要求的越少,或是平安,或是健康,或只是活著就好。
師兄牽上我的手,將我帶進懷裡,靠近他的身邊已經不是第一次,窩在他的懷裡也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卻非同尋常,也許是方才說的話情緒太激動,貼近師兄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暖流湧上心頭,我第一次聽見師兄的心跳比這馬蹄踩到青石板上的聲響還要快。
若是真這樣一直下去,待到地久天長也不錯。
這個想法好似也很熟悉,似跟誰也說過。
事不如人願,往往都是這樣,不一會馬車就到易莊了,我第一次覺得地方小也不好。
下了馬車,抬眼看看易莊,從裡到外都被重新漆刷了一遍,易雲笙這幾日應該夠忙了,嫣雪算是他從未有過印象的孃親,易伯伯對他說不用守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