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讓她也放下那些牽絆,這樣才能過好以後。
看著現在的婧兒,就如昨天在師兄面前哭著的我,若不是師兄,恐怕今日婧兒來找我,我真會拉著她逃婚了,想想不過一念之差,就是缺少了那麼一個讓你想開的人。
果真是話說開了飯也吃的香,我和婧兒兩人將自己吃的撐著站不起來。才停口,飯後,我們又聊了些開心的將來,比如她生幾個孩子,男孩幾個女孩幾個。比如我什麼時候會來看她,比如興許哪天我實在想她,會搬來與她同住。
婧兒似也察覺到了我刻意避閃說自己和師兄以後的那些話,她是在三番四次被我打斷之後,很認真拉住我的手問了這句話“小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與秦公子沒有今後?”
其實,在我心裡。與婧兒的這一次談心,我已經認定為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了,莫要說今後會不會再重聚,我們始終也不回不去從前了,所以,她問的這番話。我自然是會回她,只是我們之間的今後,我確實也沒有看到,叫我如何跟她說。
婧兒眼睛裡閃爍著光亮,眉目間對我的心思是一片瞭然。她只是想讓我給她一句話,一句讓她放心離開我去得到自己幸福的那句話。
此時外面忽然颳起了大風,風呼嘯著吹進了屋裡,熄滅了好幾盞燈,房間一下子暗了許多,婧兒抓緊我的手,弱弱道“小姐,我怎麼又感覺像是回到樂府了”
我笑笑“婧兒,你這麼傻,易雲笙真的知道麼?”
連風都知我的心無法安定,一場冬風,一場薄涼,冷暖自知。
流桑園的丫鬟來接婧兒回去,我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大風不時吹卷她的裙角,她彆扭地扶著裙子,往前走,那可人的模樣在蕭蕭瑟瑟的風裡換成了一道黑影,漸漸融進無邊的黑幕之中,但我已經將她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裡,這一刻,落葉紛飛,兜兜轉轉祭奠著我們再也無法回去的年歲。
師兄今晚也未再來看我,忽然奏起的大風,我心中竟莫名踹踹不安,好似有不好事情要發生,後又覺得自己是想太多,遂洗洗早早困在被窩。
今日見了啾啾,恍然才想到自己荒廢多日的秘籍竟練地甚少了,於是在被窩進了異界,把此前荒廢的又重複練習了幾次,待熟練之後,才覺自己乏了,收了結界,躺下,便睡著了。
最近我很少入夢,興許是在誤入這麼多次迷煞陣之後,就無意間能控制住了,近日也因為無夢睡的也極為舒服。
本以為今夜還是一覺到天亮,本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會控制迷煞陣。
當看見眼前這一團已經被砍得血肉模糊的軀體,我著實被嚇壞了,只是一眼,就已經脫口而出地尖叫了起來,但是意識到自己在夢中,興許會引來人,又捂住了自己依舊在尖叫的嘴巴。
眼前這如果還算是人的話,他只著男子衣服,卻並不見頭顱,山上到處都是被大刀砍過的痕跡,且手腳也被砍斷摞在一處,這分明就是五馬分屍。
我能感知到自己有了知覺的時候,才知雙腿根本就不聽使喚,全身每一處都在喧囂顫抖不已,從頭皮到腳趾都已經麻地幾乎沒有了觸感,而我此刻唯一的念頭也在扼殺著我的神經,就是若我現在腳都走不了路,殺人魔再回來,或者我被人發現,會不會也被五馬分屍?
在我懼怕恐懼的同時,耳邊真的有腳步聲,在極近的地方四處徘徊,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我努力聽著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