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夫君放火,不許妾身點燈,世間那來的這個理?”沈綰貞說的輕輕鬆鬆,一點未覺羞愧,反而理直氣壯。
“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行,安分守己在家相夫教子。”詹少庭已氣得唇有點哆嗦。妻子公然挑戰丈夫的尊嚴,竟大言不慚,不知廉恥為何物。偏他拿她一點折都沒有,她嘴上說,卻沒做出j□j之事,無法定罪。
“管住身,管不住心,妾心裡時時刻刻念著方郎,我二人今生無緣,修得來生共枕眠,那怕讓妾侍候他一日,做一日真夫妻,死亦足矣!”沈綰貞是鐵了心刺激他,不達目的不罷休。
末了,又加了一句,“妾既已犯七出之條,夫君你不會寬容大度到容一個躺在身邊,心裡卻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詹少庭氣息粗重,臉因為惱怒憋得通紅,妻子心繫別的男人,竟至無所顧忌,當著丈夫面承認,無疑對他是奇恥大辱,他咬著牙關,“我說冷落你,不理睬你,你求之不得,原來早有姦夫?”
“夫君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生死相許,與你和那賤妾不可同日而語。“沈綰貞說得柔情似水,一副痴迷,好似真的對那人念念不忘,滿心痴情,
詹少庭手握成拳頭,重重錘在轎壁上,罵了句,“似這等j□j,也配做我伯府的少夫人
沈綰貞輕笑,“伯府的少夫人,敢問將來襲爵的是那個?,二爺算是什麼?怎比得方公子青年才俊,仕途精進,前途不可限量。”
這般侮辱,詹少庭如何能承受得住?沈綰貞卻沒停頓,說出的話更為惡毒,“方郎可謂人中鳳凰…。。”
詹少庭羞惱之下,不等她說完,抬手照著沈綰貞得意洋洋的臉就打過來。
沈綰貞說話同時,卻早有防備,詹少庭手揮過來時,偏頭躲過。
立時,收起臉上的笑意,睨眼不屑瞅著他,“怎麼?惱羞成怒?我勸二爺忍著點,否則,彼此丟臉。
詹少庭又揚起手,半天卻無力垂下,氣得渾身哆嗦,死死捏住拳頭,牙縫裡擠出,“回伯府我就出具休書,我詹少庭焉能要你這身子不乾淨的無恥賤人,敗壞門風。”
沈綰貞心裡道,伯府門風,還用我敗壞嗎?
“這事到此為止,同父母親休得提起。”詹少庭厲色道,盯著沈綰貞恨不得撕了她的肉,這惡毒無恥不要臉的j□j。
既然他已答應,沈綰貞就不在刺激他,火候恰到好處,以免過頭了,反倒不美。你偏過頭不在理他。
二人各懷心事,默默。
眨眼,轎子就到了吳府,“請爺和少夫人下轎。”轎子下小廝恭敬聲兒。
隨聲兒轎簾子打起,一道刺眼的陽光射進轎內,驅散了轎子裡晦暗,沈綰貞面帶笑容,彎腰走出轎子,始終未朝詹少庭這廂看。
“請爺下轎。”小廝看少夫人下轎,以為爺跟著下來,可等了半天,裡面卻沒動靜,以為爺睡著了,就又喊了一句,詹少庭才自裡面出來,小廝往二爺臉上一溜,就見爺攢眉心,眼神駭人,尤其是望向二少夫人的背影,像是要吃了二少夫人,可二少夫人卻不知覺,由兩邊丫鬟扶著,不疾不徐地往吳府大門走去,從容淡定,像沒發生什麼事,這小廝知道爺性格古怪,想也許是二少夫人說了讓二爺生氣的話,自己卻不知道。
“妹夫、妹妹回來了,老太太,姑母等候多時了。”吳景蘭站在大門口,抱拳向詹少庭笑著道。
詹少庭只好暫且壓下心裡不痛快,一抱拳,“景蘭兄好!”
沈綰貞也略福了福,算是見過禮。餘光瞥見詹少庭臉色難看,心想,休妻之事,不能對吳府的人露出一點口風,為怕吳府上的人瞧出端倪,沈綰貞故意嗔怪地看眼詹少庭,用親暱的語氣笑著道:“夫君昨兒高興,多喝了幾杯,晚上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