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呢。”
甄道掙扎不過,倒也起了好奇心,便吸了一口,卻嗆得連連咳嗽。
劉維善笑道“第一次都這樣,慣了就好了,比那床肆之事還要爽利百倍。”
甄道半信半疑,便又吸了一口,你來我往,還真就習慣了,也覺出其中滋味。一斗燃盡了,便歇下睡了午覺。
甄堯從洛真房裡出來便奔了陳夫人院子去,從甄堯成親開始,這母子便分了院子,一個西南角,一個西北角,也不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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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素手呵雪試梅妝
還未至房中便看到陳夫人正披著狐裘賞院子裡的梅花,甄堯快步走過去牽起陳雅芝的手,竟是冰涼一片,連忙將手裡的暖爐塞到陳夫人手裡。
“娘,外面冷,你怎麼出來了呢?”
陳夫人臉色發白,嘴唇也無血色,眼中卻是有神采的。
“堯兒,你看這梅花開的多好,若是人不畏寒,也需當如梅花般肆意瀟灑。”
甄堯看著那稀稀疏疏的梅花,卻有些感觸,然這雪融之地,越加覺得冷。便連忙將陳夫人帶回了屋裡,又添了炭火,陪她敘話。
陳夫人當初是贊成甄堯娶穆妙菡的,她一向教育甄堯,不為外物所動。所以甄堯識人識心,也正是如此,他才變得太過理智而缺少了該有的感性。
“妙菡肚子裡可有動靜了?”陳夫人看著手裡的暖爐,關切的問道。
甄堯心中有別的心事,眼眸只盯著別處看,嘴裡卻答道“還沒呢。”
陳夫人喃喃道“不急,不急。”
兩人又說了些天下事,從時局的日漸動盪,延伸到鄴城的危機。若是旁人見了該如何驚訝,這陳夫人不是個丫鬟出身的麼?怎的如同不出門的秀才般,盡知天下事?
“不出幾年,這天下便無處可歇了。”陳夫人嘆息道,轉而又自嘲的笑著“嗐,我真是瞎操心,活不過春天的命數,如何去擔憂身後事呢………”
甄堯眼圈有些泛紅,緊緊地握著陳夫人的手“孃親說笑了,這些小病小災就和著春雪去了,該是長命百歲呢。”
陳夫人微笑著不再言語,只一下一下敲著甄堯的手。
待甄堯走的時候,陳夫人這才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堯兒,你……莫要怪我。”
甄堯轉身淚水就落了下來,行了個大禮,把眼淚砸在了地上。
心下卻隱隱覺得孃親說的話裡意味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在瞞著自己。
冬日裡的雪下得大,融的也快,不出幾日這房簷院角便只餘星星點點的殘雪。
洛真和彩兒在屋子裡繡花樣,彩兒對著窗外的梅花繡,洛真自己對著紙上的字繡,歪曲卻別具一格的‘洛’。那是word文件裡她唯一記得的藝術字型。
“小小姐,今天袁府派人來拿小姐的生辰八字,算出個好日子便要辦親事了,我也要隨小小姐去往鄴城了呢……”彩兒語氣裡有些許傷感,嘴角卻帶著笑意。
洛真看了看放晴的天,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暗自嘀咕著“平靜便好”
確實,這三年太平靜了,洛真還記得當初剛穿越過來時見到的血腥場面,流產,鬼影,連環計,無所不用其極。她已經儘量不去招惹旁人,只求能安穩的過些尋常日子,因為她知道自己以後的人生是多麼顛沛流離。
袁府來問名(問生辰八字)的人已經到了廳堂,正是那鄴城最出名的媒婆,人稱孫一嘴。無論什麼樣的親事到她嘴上都說的跟天作之合似的,叫人聽著心裡爽快。
她年紀四十出頭,雖然沒有張氏保養得好,但仍是風韻猶存,尤其那眼波流轉,生生要勾了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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