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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跑著。只見做老鷹的柳春明,他東撲一下西衝一下,累得滿頭大汗喝叱帶喘的。

我們玩的正高興的時候,聽到隔壁院裡有人在大聲地吵嚷。我們隨聲望去,看到房上出現了幾位叔叔。他們頭戴柳條帽,身穿綠軍裝,左臂上全都帶著紅衛兵的袖標。一邊大聲地嚷嚷,一邊揭下房上的瓦片向下打去。吳老師一看不好立刻招呼我們:“趕快回屋去!”話音剛落一塊石頭就飛過院牆,打在地上跳動了幾下。我們像一窩蜂似的“嗡”地全都跑回了屋。。。。。。

從此以後,三天兩頭就有人們在打鬥。老師們再也沒敢帶我們到院裡去玩。每天都是躲在屋裡寫字、畫畫、做手工。再不就是講故事、唱歌,做一些丟手絹類似的小遊戲。而且每天的打飯送碗筷也都由老師代替。我們被“軟禁”啦!

形勢越來越亂,經過大人們的反覆地研究,幼兒園停辦了。我們坐上中卡和大面包回到院裡。一路上時常能看到大解放上載著頭戴柳條帽,身穿綠軍裝,帶著紅衛兵的袖標的造反派們。他們手裡拿著紅纓槍、洋鎬把站在駕駛室的踏板上和車廂裡,在紅旗的導引下威風凜凜地相錯而過。我們一到了家就被爸媽們關到各自的家裡,只有在爸媽們在家的時候才放我們出來。。。。。。

全國各地成立造反派以後,各派群眾組織為了奪權、掌權便以武力相抗,都美其名曰:“建立紅色政權”,“保衛紅色政權”,一開始人們手裡還都拿著紅纓槍、洋鎬把,再後來發展成搶奪解放軍、民兵的武器裝備,開槍開炮,出現殺人放火事件。聽大人們說:在咱瀋陽就有“八三一”、“遼革站”兩大派。兩派打的可厲害啦!東北大學鬧得更兇,都開了槍,死了很多人。

很快在每個臨街的路口衚衕口,全用搞建築用的交手杆子和跳板封閉起來,只留下能過帶車子的小門。我們的衚衕也不例外,在衚衕口按了兩扇大木門。為了安全叔叔大爺們組織起來晝夜看守。衚衕口右邊的水井旁正好有片空地,叔叔大爺們在那搭了個蓆棚,一邊守門一邊嘮嗑打撲克。

在前面我說過:我們家住在砂山對面臨街的第一個衚衕。衚衕是跟砂山一樣南北向。進了衚衕的左邊有一塊二十多米的空地,是鄭爺爺和賈大爺停放三輪、倒騎馿的地方。在空地的東南角上有個出入口,進去你就能看到是個小四合院。

靠出口右邊第一家坐西朝東的房子就是我們家。與我們家門挨門的南屋裡,是工廠裡的工程師陸永寬叔叔的家,夫婦倆和一歲的小女兒三口人。我們家對面的是鄭爺爺家。鄭爺爺是位騎三輪的老工人,鄭奶奶在家忙家務,鄭叔叔是位鐵路工人,鄭嬸是工廠裡的工人。家裡三兒一女,三兒子與我同齡。和鄭爺爺家門挨門的正房裡,是麼姥爺的家。家裡只有麼姥爺和麼姥姥老兩口。我們四家相敬如賓相處的很好。

在那個年代,每家也就是一兩間房。春夏秋冬吃水用水都得到室外的水井上去打,各家離水井從幾米到幾十米的都有,我們家就有十多米。這個還好說,最讓人犯愁的是上廁所解手。上廁所那得跑出六、七十米以外,我們衚衕和鐵路宿舍一座樓裡,近百戶的四、五百人全只上這一個廁所。而男廁所裡只有四個蹲位,哪天也沒見它空過。

在以前有了感覺趕緊往廁所跑,還很少出啥意外。可是自打文攻武衛以後,我們想要上廁所那得叫開兩個大木門,再跑上六、七十米才行,很多人為此而鬧出笑話來,我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我因為貪嘴,吃了不太新鮮的西紅柿,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儘管吃了兩次黃連素,可是到了夜裡我的肚子還沒好。爸媽在同我們的近鄰溫叔、溫嬸打撲克,爸爸們是一夥,媽媽們又是一夥激戰正酣。

一陣腹痛我感覺不好,抓起手紙就跑,叫自家衚衕的大門還算痛快,可是在叫鐵路宿舍的大門時,就沒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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