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說人間事,便是人間無事人。”除非是問我與他人隱私無干的事,我可以暢所欲言知無不答。
服務社除了兩個採買的是哥們,其餘的全是娘子軍。那裡人多嘴雜,我儘量少去。大門口我倒是願意來,可就是這“二手菸”實在是讓我有點望而卻步。16個平方的值班室,常常是有5、7、6個“煙囪”在冒煙。我又是個不吸菸的人。所以,在那捱到10點半就回家啦!
到家時秀蓮出去買菜去了。冬天無非是買一點魚、肉、蛋。或者是油、鹽、醬啥的。岳母幫我拉開大棉襖的拉鍊。我剛剛坐下歇一會,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我“小飛!徐衛東!”
“哎!”我連忙答應一聲後,趕過去開門。
門一開。我看到姑表哥站在門前。我問道:“三哥,過年好?”
買菜去的秀蓮也來到了門前。她一見表哥就問:“三哥,過年好呀?”
表哥回道:“過年好?過年好?買菜去啦?”
“啊!快進屋!”秀蓮熱情地讓到。
來的這位姑表哥,是老家我二姑家的老三。1米7的個瘦瘦的。兩道濃眉下是一雙虎目,剛毅的臉上顯出了飽經風霜的痕跡。說話走高音。他在1974年初中畢業後,就來到了瀋陽。先是跟隨老鄉們賣小雞仔,闖遍了東三省。後來幹上了家庭裝修。辛辛苦苦20多年。在瀋陽是白手起家,娶妻生子。現在住在城郊孤家子。三哥很愛看書,知書達禮,為人仗義。在我出工傷以後,幫著我照顧多病的父親,幫著我為母親送了葬。
三哥讓道:“女士優先!你先進。”
秀蓮連忙進了屋。回身把拖鞋放在三哥的腳邊。
三哥一邊換鞋一邊說:“這上樓來一看,原來的門堵死啦!把我還弄懵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住這了呢!”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秀蓮跟她媽和我媽都一樣,快人快語。她說:“這說明你來的少了。”
三哥“嘿嘿”笑著說:“忙嗎!咋!裝修啦?”他邊說邊往裡走。
秀蓮說:“你看看咋樣?”
我們家當時住的是過去的學員宿舍。那是53年的蘇聯式,3層樓坐東面西。我們家是二樓。兩個18米的單間改得兩居室。一間不動做了大房間;另一間一分為二,裡邊一半做小屋,外邊一半做了廚房,在門邊的一角有個1平米的廁所。以前是進了廚房再進屋。廁所的門正對著灶臺和大屋的門。而且水泥地面已經是坑坑窪窪的了。
兩年前,我們在我同學徐小嶺和他同志的幫助下,在大屋開了門,把原來外邊的房門堵死做了水槽,廁所是推倒重來,擴大到了平米,把廁所門改為衝著小屋的牆開。廚房和廁所鑲了瓷磚、地磚。大屋、小屋鋪了木質地板,颳了大白刷了無光漆。
三哥看了以後說:“挺好!不賴!”
秀蓮說:“這不是嗎!兩年前,院裡重新調房。我們排到了院子盡南頭的小灰樓。倒是正房。還是二樓。人家老先生都簽了字了。我們去了一看,那是一個把冷山的房子。南邊、北邊和西邊全都有窗戶。屋裡一圈全都有暖氣管子。小屋才8平米。還沒有這個大呢。我和他的同學好一頓勸。最後,跟他說:‘要不行,咱們把這裝修一下。’人家才答應。”
三哥說:“這也行!挺好的!”
我們都坐下來。秀蓮問:“三哥,三嫂和小胖咋沒來?”小胖是三哥的兒子。已經是上初二的初中生了。
三哥說:“小胖感冒了。你三嫂走不開。”
我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又回老家了呢!”
三哥說:“你姑,姑父都死了。大哥,年上也死了。回去幹啥呀?”
我說:“你三年沒來啦!我上哪知道去?”
三哥說:“就是事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