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屬罐,罐體上連線著各種管道和儀表,散發著幽幽的綠光,看起來詭異至極。
「頭兒,你看那是什麼東西?」王胖子指著金屬罐,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但這玩意兒肯定不簡單!」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陸隊長,別來無恙啊!」
我心頭一緊,猛地回頭,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張隊?」看到來人,我壓制住內心的憤怒,故作驚訝地說,「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張隊陰鷙一笑,眼神中透露著毫不掩飾的殺意,「陸遠,我是該叫你陸隊長,還是該叫你…師父的兒子呢?」
我的心「咯噔」一下,直覺告訴我這絕不是巧合,「張隊說笑了,師父的兒子早已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是嗎?」張隊慢慢走到我跟前,雙眼死死地盯著我,就像盯著一個死人,「那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這裡?」
「我…」我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我當然是以一個警察的身份站在這裡!師父的冤情,我要查清楚。」
「查清楚?」張隊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陸遠,你少跟我來這套,今天你必須死!」
說罷,張隊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不!張隊,你聽我說!」我急忙打斷了他的話,「關乎師父的案子,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的線索。究竟是誰殺了師父,又是怎麼殺的,我都查到了,就差最後一步!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把一切都搞清楚!」
張隊彷彿被我的話打動了,舉槍的手微微放下了些,他一定也很猶豫,不敢肯定我是不是在欲擒故縱。
「你查到了什麼?說來聽聽。」張隊冷哼了一聲,槍口再度對準了我。
「師父的死不是意外,是他殺。那把火,也不是自然燃燒,是有人故意縱火。」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當年在現場發現的正丁醚,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痕跡?為的就是假造成一種意外的假象!」我的話彷彿點醒了張隊,他自言自語地說,「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繼續說…」我的心頭一沉,莫非張隊刻意阻止我調查當年的案子,是怕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如果當年協助遷墳的人也有問題,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想到這裡,我的後背頓時被冷汗打溼,一股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
「陸隊長,告訴我你都查到了什麼。」張隊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姓趙的,就是他殺了師父。」我指著外面剛露頭的姓趙的說,「當年的案子,按道理應該歸他們分局管,可你卻為了所謂的破案進度,硬是把案子搶了過來,還替姓趙的遮掩,幫他做假口供。對嗎?」
此刻,姓趙的已經和王胖子扭打在了一起,槍聲和叫罵聲交織在一起,整個破廠房亂成一鍋粥。
王胖子顯然不是姓趙的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吃不消了,被姓趙的一腳踹倒在地,還沒等他起身,姓趙的就趁機把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王胖子!」見到隊友處於劣勢,我心頭一緊,再也顧不得和張隊對峙了,端著槍就朝姓趙的的藏身處猛掃。
一陣猛烈的火力過後,姓趙的沒有了動靜。而我趁著對方疏於防範的時候,猛地一矮身,就地一個翻滾,悄悄從角落的破損處潛了出去。
姓趙的的體積在那擺著,根本就無從躲閃,被我打了個人形靶。
一陣交火過後,我提槍緩緩靠近,姓趙的趴在地上,身體早已沒了呼吸,手裡卻還握著手槍,反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