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發作,便只得點了點頭,“只要你喜歡便是。”
夏侯舞衝著葉貞眨了一下眼睛,“貴妃娘娘誇讚你,還不謝恩麼?”
葉貞行禮謝恩,“奴婢謝娘娘不罰之恩。乾元殿還有要事,奴婢先行告退!”
洛丹青低低的吐出一口氣,“下去吧!”
聞得這話,葉貞勉力撐起身子。因為久跪,雙膝麻痺,如今如同萬蟻噬咬般鑽心疼痛。葉貞咬著牙,緩緩走出了棲鳳宮。
她自然是知道元春與洛丹青的手段,洛丹青早在第一眼便知曉此事是元春所為,卻還要藉著由頭故意刁難自己。說是刁難,實則是想殺了她。葉貞心知肚明,奈何六宮之權在洛丹青這個貴妃手中,性命由不得自己。
葉貞忽然想著,若是沒有夏侯舞的出現,洛丹青又會如何處置自己?
大抵不會輕饒。
扶著宮牆,葉貞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膝蓋處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面色愈發青白。早年從山上滾下來,傷了膝蓋,尋日裡倒也罷了,便是久跪之下會有鑽心之痛。如今……葉貞站在牆角喘著氣,痛的難以行走。
所幸離了棲鳳宮,慢慢回去也就罷了。
夏侯舞試了試嫁衣,便託詞離開了棲鳳宮。
“娘娘,方才若不是世子妃,那葉待詔一定……”元春的話還未說完,面頰上已經重重捱了洛丹青一記響亮的耳光。
元春嚇得撲通跪地,洛丹青怒不可遏,眉目將的光如同要吃人一般恐怖,“混賬東西,你當旁人沒有眼睛,當本宮也是瞎子嗎?若不是葉貞修補了嫁衣,此刻本宮就扒了你的皮!下次你若再敢擅作主張,有損盈國公府與本宮的名聲,本宮就送你去司樂監,讓你與榮王府家的一樣下場!”
話音剛落,洛丹青拂袖而去。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元春哭喊著爬在地上。
洛丹青頓住腳步,冷冷開口,“自己去暴室領三十鞭子,今日不必隨行伺候!”
說著,洛丹青再也沒有回頭,徑直走進寢殿去。
元春哭著行了禮,叩了恩,而後灰溜溜的去了暴室。
這誠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貴妃又捱打,自作自受!
葉貞隱隱聽著身後有人叫喚,一回頭,竟然是夏侯舞。不由的怔了怔,這廂剛要行禮,誰知那夏侯舞俏皮一笑,“你倒不必向我行禮,夏侯家一無功名利祿,二非皇親國戚。若真要行禮,我還要尊你一聲待詔大人!”
聽得這話,葉貞面色微凝,卻是盯著夏侯舞深幽的眸子,良久沒有說話。
144。宮中的女子委實可怕
“夏侯姑娘快人快語,方才多謝你。”葉貞笑了笑。
夏侯舞微怔,“你笑起來的模樣委實好看,難怪世子爺也跟著上了心。”
聞言,葉貞垂下眉眼,“夏侯姑娘說笑了,沒有的事。”
“方才你分明可以指證元春作祟,為何卻不說呢?”夏侯舞問道,當時元春拽了葉貞進棲鳳宮,她是親眼看見的。故而在外頭聽了一陣子,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才入的門替葉貞說話,“換做是我,誠然不會白受委屈。”
葉貞冷笑了兩聲,“你覺得貴妃在我與元春之間,信誰多一些?”
夏侯舞斂了眉,“自然是元春。”
“元春是從司制房出來的,所以那把剪子只消我拿去司制房問一問便會讓貴妃知曉真相。奈何貴妃有心處置我,縱容我有千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反倒將已經發生的事情即時修補,尚且還有活命的機會。”葉貞說得很輕,卻是清晰無比。
那一刻,夏侯舞不禁眨了眨眼睛,“宮中的女子委實可怕,原先爹爹說時我還不信,如今我算是見識了。只是那元春這樣待你,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