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不要蹙眉,我時常在想,當日你與他是否也是如此守望相助?”
“現下我與十三爺,也是並肩作戰。”葉貞巧的遮掩過去。
耶律辰笑了笑,“我說不過你!”
葉貞終於縮回了手,耶律辰的眉色一顫。
外頭的雨靜靜的下著,葉貞心如明鏡,什麼都知道。這原本就是她的計劃,她所安排的一切。沒有廝殺,如何有反抗的聲音?人若不能站在懸崖邊上,永遠都不會爆發出那種瀕臨死亡的力量。
而此刻的耶律德,葉貞正在推他上懸崖。
大雨瓢潑而下。
馬車在泥濘中被卡住了輪子,前方一排十數人的黑衣人,手持彎刀,眉目森冷肅殺。
叔王府的護衛悉數拔劍,要做殊死抵抗。
大雨中,鮮血肆意流淌,廝殺聲不絕於耳。
黑衣人刀刀致命,彎刀鋒利的切口處,鮮血不斷的往下淌。一個不留!但凡能喘氣的,都下了地獄。
彎刀驟然離手,迅速飛入轎輦之內,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伴隨著彎刀沒入車內壁的聲音,一切的聲音都徹底淹沒在雨水裡。
“仔細查,一個活口都不能留!”為首的冷喝。
黑衣人迅速將死屍包圍,一個個的查過去,確認全部死亡,這才急速撤離。
不遠處,有官軍火速趕來,但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所有人都身中數刀,沒有一個活口。故而也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叔王府的轎子被襲擊。
所幸……皇叔耶律德,並未在轎子裡。
這訊息很快就傳出去,一時間議論紛紛。
光天化日,有人要刺殺皇叔,手段極其惡劣,下手極為狠辣,可見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讓耶律德活著。
自然,這矛頭直接就指向了耶律楚。
試問這世上,還有誰最想要耶律德死?
無疑是皇帝!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臣子手中的權利太過龐大,君主就會起了殺意!就好似大彥朝的魯國公府,盈國公府,而後是東輯事!
這都是一樣道理,每朝每代都避無可避!
訊息回到親王府的時候,耶律德手中的杯盞砰然落地,茶水傾瀉一地。
“皇叔?”耶律辰急忙上前,“皇叔可還好嗎?”
耶律德面色青白,眸中是驚懼過後的殺氣,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豈有此理!我再不濟,也是他的皇叔。他竟然下得了手?”
“聽得訊息,說是沒有一個活口,看樣子是下了誅殺令的。”葉貞輕嘆著補充,不動聲色的看著耶律德乍青乍白的面色。
心頭嗤冷,最是無情帝王家。
兄弟尚且鬩牆,何況是叔侄!
“皇兄他……委實過頭了,皇叔好歹是父皇的胞弟,如何能自相殘殺?”耶律辰攥緊拳頭,“待我入宮,問一問皇兄,這事……決不能輕縱!”
葉貞握住耶律辰的手,“若是狼主敢明目張膽的做,何苦要動用死士劫車?分明是不敢真刀真槍的動皇叔,還是威懾皇叔三分的。你若貿貿然進去,豈非自己送死?撕破了臉面,誰也落不得好處。你莫輕舉妄動,免得殃及池魚!”
這樣一說,確實是有道理的。
耶律德拍了拍耶律辰的肩膀,“自小你便為人敦厚,仁義,可是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就算他承認,你又能怎樣?所幸我現下還活著,倒也算是一份幸事。”說到這裡,耶律德便扭頭望著葉貞。
葉貞低下眉睫,沒有與他對視。
她始終不會忘記,在戎族,女子的身份是極為低下的。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她必須保持著謙卑,不可越矩分毫。
很顯然,她這種姿勢,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