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就悶在房中。季嬙圓以為她身體不適,便命人煮了燕窩送去給綺妍,可是丫頭又原封不動地端了出來。直到夜晚,徐顯從外面回來,季嬙圓正想跟他說綺妍今天的不尋常,剛一張嘴只見顏合伍進門來。
顏合伍喚了徐顯與季嬙圓一聲,便直往房裡去。
徐顯因得知他與綺妍的實情,也不多說什麼。但是不知情的季嬙圓有些看不過去,不滿地向徐顯道:“他這些天總是早出晚歸,也不知道關心一下綺妍,哪裡像個丈夫的樣子?你怎麼也不找個機會說說他呢?”
“沒事,你不用擔心,去休息吧。”
聽到徐顯這麼輕描淡寫的話,季嬙圓感到十分訝異。於是,又將綺妍的事說了一遍,以為徐顯好歹會去看看,怎料徐顯用過些飯菜後,卻是去找了賬房先生核對茂升號的賬冊,一直忙到三更,然後回到房裡安寢。
綺妍察覺到顏合伍這幾日有點變化,可見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他們的房間裡燈火通明,一個臨窗痴望荷包,一個對著燭光愁眉深鎖。各有各的心事,同處一室,心卻各在別處。
至次日清早,樹梢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歡快的像在歌唱。綺妍走到窗前望去,的確是個好天氣,陽光灑滿園子,不一會兒卻見鳥兒們統統四處飛躥,像是受了什麼驚嚇,樹梢上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顏合伍像往常一樣打點好官服,準備上朝。
徐顯與季嬙圓正在茶廳用著早膳,忽然聽到大門外噼裡啪啦,聲音震動了整座山莊。徐顯忙遣人去探個究竟,老管家急急走上前來回道:“莊主,不好了,一群官兵衝進來了!”
季嬙圓臉上頓失了血色,緊跟著徐顯走了出去。
今日天剛一亮,房遺愛就進了宮。太宗一聽有人來報,說是有了許仁的訊息。太宗慌忙起身,召房遺愛前來問話。房遺愛只說是查到許仁蹤跡,特地請旨要親自去捉拿。太宗心頭歡喜,立即下旨命房遺愛前往捉拿要犯,有違者就地正法!並且在房遺愛的蠱惑下,太宗承諾了只要他能逮捕許仁歸案,將對他予以重賞。
顏合伍剛走到前院,只見一推丫頭、僕人慌張地亂躥,顏合伍停住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想攔住個人詢問時,卻聽到一個嘲諷的聲音在說:“顏大人準備上朝麼?”
顏合伍聞聲望去,看見房遺愛正仰著臉望著他,眼睛裡的刀光一閃而過。
緊跟著,一群侍衛衝進來,分站兩側,垂首待命。
“房駙馬,你這是做什麼?”徐顯趕來,指著那些侍衛軍道。
“特奉皇命,捉拿要犯!”房遺愛指著顏合伍道,“來人,把欽命要犯許仁給我拿下,脫去他的官服!”
一聲令下,幾個侍衛上前去,剛已把手伸向顏合伍,綺妍立即走來喝住道:“住手!”
侍衛們撇頭望著她,有看了看房遺愛,正不知該聽誰的好。一個是皇上御封的“貞觀賢女”,一個是皇上欽點的女婿,兩個都不是簡單好得罪的人物。
“你們還等什麼!聖旨在此,誰敢不從!”房遺愛怒斥著侍衛。
搬出了聖旨,這下唬的侍衛們忙聽命,脫去了顏合伍的官服,並在他手上、腳上分別上了鐐銬。
“房遺愛,你枉為人!”綺妍憤怒的看著房遺愛,他的語氣是如此冰冷,手腕是那樣狠絕,沒有絲毫的人情味可講。
房遺愛盯著綺妍,將臉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是你逼我的!”
說完,房遺愛帶著侍衛們連同顏合伍一起出了茂升山莊。
綺妍手指發顫,剛要追去,徐顯攔住道:“妍兒,你要去哪?”
“進宮面聖!”綺妍咬了一下嘴唇,目光直刺著房遺愛離去的方向。
太宗一早上朝,便向眾臣說了清早房遺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