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閃了進去。
未料,慕振鷹伸手鉗住她薄削的肩膀,把她拉了出來,用力一扳,她被迫面對他。慕振鷹高大的身軀往前一傾,他將她鎖死在門板和自己胸膛之間。
“你想做……”美目驚駭瞠視,她看著他迅速俯下來的臉。
“我們之間還沒完。”他撂下話,強硬地擄住她那極度誘惑人的紅唇。他用粗暴的吻來懲罰她,滿足自己狂妄的男性自尊。
慕振鷹力道大得驚人,朱莉豔嚇哭了,她的唇發著抖,無力抗拒地任他蹂躪著。
熱燙的淚驚醒了失去理性的慕振鷹。他不是沒人性,只是狂妄的男性自尊受不了被她所利用,才會產生如此大的報復心態。
他霍地放開了渾身顫抖的她。
“這是警告你,別再玩弄男人。”眼神冷然地掃過一臉無助的朱莉豔,慕振鷹勝利地轉身離開。
用力地用清水洗去被慕振鷹強吻的唇瓣,她無法忍受被李奧之外的男人碰觸。這是前一刻她才恍然領悟的事實。她對李奧還沒忘情,無助的她,此刻好想投入他那具溫暖的懷抱裡,享受他沉穩的氣息,聆聽他有如大提琴般醇厚好聽的嗓音。
衝出浴室,抓起丟在房門旁的黑色精緻小皮包,她不顧臉上還殘存著狼狽的淚痕,闖過飯店大廳,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奔往李奧位於市中心的高階公寓。
當計程車轉過充滿藝術氣息的五十七街,李奧的寓所即將抵達時,朱莉豔才猛然想起,他人不在紐約,此刻正在歐洲逍遙的度假。
無助地輕咬著唇,她好想好想見他一面,甚至願意拉下她那驕傲的自尊來央求他一次溫柔的擁抱,即使將要面對他的冷嘲熱諷,她也不在乎了。
可他卻離她好遠——在她極度渴望見他一面的時候……
黯然地閉上眼,在內心一番小小的掙扎之後,從皮包裡取出手機,她按下李奧行動電話的號碼。心中強烈的想望,在見不著面的情況之下,她想傾聽他的聲音。
“哈!”
電話在幾聲鈴響之後接通了,朱莉豔的聲音在瞬間頓住,臉色凝結。因為接電話的是個女人,一個稚氣清脆的女聲。
“我找李奧。”抑下內心如狂濤駭浪翻騰的苦澀情緒,她告訴自己千萬要鎮靜。
“李奧……他還在睡覺,請問你哪裡找?待會兒我會轉達給他,請他回電給你。”對方很有禮貌地回道。
這女人就是和他同遊歐洲的女伴嗎?朱莉豔心裡苦笑著,看來她太高估李奧對她的感情了……
“不必了。”毋需再多說些什麼,她直接將電話關機。挫敗、無助摧殘著她狂妄的自尊,她的驕傲在此刻蕩然無存,她的心只剩下無限的哀傷。
“小姐,西格大樓到了。”計程車司機的聲音,及時解救悲傷的她。
朱莉豔瞥了車窗外充滿貴族古典氣韻的“西格大樓”。到了,她卻沒有下車的打算,緩緩地收回視線,她將手機放進皮包裡,然後把手指上那枚戒指脫了下來,收進皮包的內袋裡。
“我改變主意了,麻煩請轉回‘順天首璽大飯店’。”
一切事情亂糟糟,心情也紊亂到了極點,她無法再在紐約多待一分鐘了,茫然又無助的她,決定提前結束假期回臺灣去……回臺灣後,一切重新開始。
提前兩天結束歐洲行,中午返回紐約的李奧,在補了幾小時的睡眠之後,他起床衝了個澡,擦乾頭髮,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色休閒棉衫、長褲套上。
窗外暈黃的景色提醒他的肚子,晚餐時間到了。正打算出門用餐,他瞥見客廳茶几上擺了一組漂亮的瓷壺和杯組,是“哥本哈根·藍”纖細又深美的顏色圖案。瓷杯下壓了一張黃色便條紙,紙條的最底端簽了個潦草的名字。
是小妹李洛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