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涼了,他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飲用,將茶杯放下,望向衛童,衛童感覺到燕雄的目光,慌忙迎了上去,臉上擠出一個諂媚的微笑,完美沒有注意到燕雄杯中茶水已涼,應該上去換杯熱茶了,燕雄面上閃過一絲無奈,旋即望向天淪,見他說道。
“劉知府做事紕漏太多,幾次陷害秦問不成,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來明的。”
燕雄面上閃過狠辣,眸光如同嚴冬寒潭,兀自冷寒,天淪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動靜,只能微微感覺到他的眼中多了一縷興奮。
“聽說秦問乃金槍神將,在下早就想去討教一番,這次我倒要去看看他手中的金槍能否快過我手裡的刀。”
“不可大意,帶上最精銳的百名死士,我要他看不到明天王城升起的太陽。”
“是。”
天淪應了一聲,身影仍然鬼魅一般消失在兩人的眼前,衛童伸長脖子嚥了下口水,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口渴。
後半夜是人們感官最遲鈍的時候,連街上打更的更夫都是一臉萎靡,強撐著耷拉的眼皮,踢踏的走在街上,敲幾下梆子,再有氣無力的喊兩聲。
數十道人影從參差不齊的房頂掠過,沒有一絲的響動,甚至聽不到衣襟被風吹動的聲音,卻能感覺到這些人身上強盛的殺氣,而這些殺手的目標是王城一棟建造古樸的大院。
院子門前墨盔墨甲的侍衛身如松柏,虎目直視前方,這些侍衛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言的氣勢,細細打量侍衛身上的盔甲,鍛造無一不是精細之極,唯有王城的禁軍才配備這樣精良的戰甲,而這座院子的主人正是王城禁軍統領秦問。
黑衣人潛行至院子前面,為首的人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瘋狂,手中數把飛刀出手,快如流星,院子門前的四名禁軍尚未反應,喉部已然中了飛刀,幾名黑衣人迅速撲上,扶住癱瘓著倒下的禁軍屍體,然後輕輕的放在地上。
潛進院子,這些黑衣人以同樣的雷霆速度解決掉了院中的守衛,不費吹灰之力,只是這院子中本來就沒有多少侍衛,解決完院中守衛,黑衣人聚到主臥的門前,為首之人在門前靜立片刻,卻沒有衝進去,因為他知道里面的人已經醒了。
房中臥榻上的人,面如溫玉,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神祇,劍眉斜飛入鬢,高聳的鼻下性感的雙唇微微一動,長長的睫毛跟著閃動了幾下,驀然睜開雙眼,那雙眸子彷彿蒙上一層薄霧般,清冷而出塵如仙。
修長俊美的身影從床上閃到掛著衣服的衣櫃旁,迅速穿上衣衫而姿勢卻極盡優美,完美看不出一絲的急迫,不過片刻白色武士勁裝已經穿在身上,英姿勃勃,傲然挺立,緊抿的唇有凜然不可侵犯之感,沒有束起的墨髮,很自然的披在肩上,增添了幾分柔和。
男人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取下牆上懸掛的兵器,信步朝房門走去,彷彿只是去欣賞院中美景一般,溫和的臉上一片靜謐。
房門緩緩開啟,走出一個身著白色武士勁裝的優雅男子,五官俊美卻不失英氣,彷彿有乳白色炫目的光環籠罩在他的身上,即便是在夜晚,他依然那麼耀眼,宛如明亮而隱隱滲出寒意的皎月。
這些常年在黑暗中活動的殺手似乎是惡鬼見到了天神,等待他們的只是懲罰,都不禁向後倒退幾步,為首之人正是天淪,他依然站在原地,冷冷的望著走出的秦問,只見他形體俊美卻透出英武之氣,不禁讚道。
“不愧是金槍神將,我們還是被發現了麼?”
“你們身上有著太重的殺氣。”
溫潤的話語從他薄薄的雙唇蹦出,漆黑明亮的雙眸宛如一泓深湖,無情無緒,卻又幽深似古井,彷彿那目光可以穿透一切。
天淪拔出背上的長刀,墨色刀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