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您這是?”
“來的正好,馬借我用下。”
不等城衛反應過來,楚心已經跨上戰馬,雙腿一夾,一手提槍,一手抖動馬韁,策馬衝了出去,宛如沙場老將帶頭衝鋒,氣勢磅礴,又似有大漠悲風,捲起戰馬嘶鳴。
城衛呆在原地半晌,回過神來,太守還會騎馬?而且馬術精湛,無法想象他們柔弱的太守還有這樣的本事。
楚心策馬揚鞭,路上雖然不少行人,卻靈活的從其旁邊擦身而過,一騎帶起塵土飛揚,兀自留下原地發呆的行人,望著馬上之人英姿颯爽。
藍君雀一行三人已經出了壽陽城,壽陽東面便是一座山,藍君雀一時興起,帶著鐵一,蔓青直直朝山中走去。
藍君雀甚少出去遊玩,既然這次出來,何不到山上一遊呢?行至山下,絕美的景色已如眼簾,入眼之處青山環繞,密林蔥鬱,無邊無垠的碧色層層,遠方山巔一道清流飛瀑,如白練掛川,碎珠濺玉,水聲隱隱。水勢飛落沿山峰層層直下,聚成一道清河奔流,斗折蛇行蜿蜒西去,消失在蒼翠的山間。
真是一副好景色啊,如果在此山中小住倒是不錯的選擇,三人興起,快步朝山上走去,路邊鶯鳴燕啼,微帶涼意的秋風拂過,暢快淋漓,這時後面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藍君雀朝後面望去,道路的盡頭一人一騎,馬上之人墨髮高束,白袍迎風飄起,右手提一把長槍,馬上身姿威武異常,細看之下,竟然是他,楚心。
藍君雀定定的看著他向自己策馬而來,楚心望見藍君雀,嘴角輕勾,劍眉舒開,雙眸閃爍著欣喜的色彩,他背後,明耀的陽光,拋灑出五彩斑斕的餘暉,在男人身上鑲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楚心趨馬走近,飛身下馬,一甩馬韁跑到藍君雀的身旁,長眸晶瑩剔透,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還好追上了。”
楚心長吁一口氣,望著藍君雀依舊清冷的面容,陽光灑在她白玉般的面容之上,閃著一種燦爛的緋紅,她濃密修長的睫毛不時輕閃,靜如夜海的雙眸熠熠生輝,小巧鼻子下的朱唇宛如六月櫻桃,暗吐芬芳。
楚心彷彿入定般站在原地,痴痴傻傻的望著她,藍君雀輕咳一聲,楚心一怔,回過神來,雙眸中竟然露出些許羞愧之色。
“哦,這個送給你。”
說著,楚心解下跨在腰間的短刀,送到藍君雀的面前,她接過短刀,在手裡略一打量,見這把短刀質樸古雅,銳意透鞘,肯定是一把利器。
藍君雀嫻熟的拔刀出鞘,黝黑的刀身在光下似有暗影浮動,隱隱透著寒意,刀口鋒利嗜血,刀身不長,但是短小精悍。
“好刀!”
藍君雀脫口而出,雖然不知道此刀是用什麼材料製作,但是隻看著通體黝黑髮亮的刀身,還有那刀鋒就知道這肯定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兵。
楚心望著藍君雀,淺淺的笑了,臉頰兩側顯現出淡淡的酒窩,清秀的面孔愈發好看了,旁邊的鐵一怔怔的望著那口刀發呆,須臾嘴裡喃喃說道。
“我以前見過這柄刀,好像又不是這把。。。。。。”
楚心狹長黑亮的眼底突然掠過一絲迷濛,看向鐵一,問道。
“你見過的是不是比這把刀要長?”
“恩,是。”
“你見過的那柄刀名為破軍,這把刀名為七殺。”
“破軍?七殺?”藍君雀看著手裡的短刀,聽到他們兩人的話,嘴裡喃喃道。
鐵一面上浮出悲痛之意,晶瑩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望著藍君雀手裡的短刀,嘴角動了動,又說道。
“破軍是天下神兵,是一個名匠所鑄,後來有人送給我父親,父親高興的三天三夜沒有睡覺。”
楚心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