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聽康熙如此言語,胤祀忙顫巍巍地站起身,不敢言語。
康熙卻是瞅著他背後的丫鬟,冷笑了一聲:“賤籍出身,也能飛上枝頭?”
說的胤祀心中極為難看,可是臉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來,只得低頭不語,那丫鬟也是臉上平靜無波。
阿穆忙起身笑道:“今兒個是弘曆的喜事兒,皇阿瑪何必為著一兩點子小事生氣?可別惹得弘曆哭出驚天動地來。”
果然懷裡的小弘曆依依呀呀,在襁褓裡扭著身子,小嘴裡吐出一串串的口水,落在康熙龍袍襟前。
康熙不由得笑了起來:“弘曆,看著你模樣像你阿瑪,怎麼脾氣卻像你額娘?”
看到康熙寵愛弘曆,諸人自是明白,忙都極力讚揚弘曆生得好,一同恭賀胤禛,倒是將方才的不悅吹散了。
康熙太喜歡弘曆,當晚便吩咐弘曆住在自己宮中,讓胤禛自己隨意。
胤禛不禁微微苦笑,那是玉兒幾乎耗盡了生命孕育的寶寶,半路上竟給康熙這個土匪打劫走了,非得住在宮中,連帶著小饅頭也抱在身邊養活,天天小饅頭小包子的,倒是十分自在。
還是在宮裡住一晚罷,許多事情,該有個了斷了。
這一晚,因康熙心中高興,滿月宴上的人都不免多吃了幾杯酒,康熙也都吩咐諸人在宮中歇息一宿,明日回去。
諸位親王貝勒貝子等,都恭賀胤禛初次添子,自然是酒如水一般,胤禛更是來者不拒。
直到滿月宴散了,胤禛方醉醺醺地回到當年居住的宮殿,很長時間不曾來過了,自是有些冷清。
也許是太嘴了,渾身都是熱的,胤禛也不曾梳洗,便躺倒在床上,不消多大的工夫,便已陷入沉睡之中。
“四哥,你醉了沒有?”胤祀扶著丫鬟的手,一面咳嗽著,一面進來。
胤禛尚自熟睡著,臉上的線條自然而然就軟和了下來,燭光之下,更顯得俊美如玉。
一路行來,發覺這個宮殿裡伺候的人寥寥無幾,唯獨只有灑掃宮殿的兩個太監和宮女罷了。
小太監忙走過來:“貝勒爺,王爺醉了,睡得熟了,倘若貝勒爺有什麼事情,明兒個再與王爺說罷!”
胤祀望著熟睡的胤禛,對太監揮揮手,淡然道:“不用了,你先下去罷!”
“可是!”小太監還是有些遲疑:“王爺睡前吩咐過了,說有什麼事情,明兒再說。”
胤祀冷冷地道:“怎麼?爺的事兒,還要你來教不成?”
小太監只得躬身道:“奴才不敢。”
眼睜睜地看著胤祀與那個丫鬟留在宮裡,只得退出了出去。
胤禛武功高強,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胤祀更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淡淡地道:“四哥,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沒有醉。”
可是胤禛依然沒有一絲動靜,鼾聲微微,似乎夢到了他心愛的妻子,臉上也泛著淡淡的微笑。
身後的丫鬟恭身道:“爺,只怕王爺已經確是醉了。今兒個喝了那麼多的酒,便是十個人也醉倒了,更何況王爺?”
胤祀推了推床上的胤禛,他依然無所覺,可見果然是醉的沉了,不然練武之人必定十分警醒的。
嘆口氣,胤祀站起身,對那丫鬟道:“咱麼回去罷,仔細在四哥宮裡時間久了,反讓人說閒話。”
丫鬟忙扶著胤祀慢條斯理地回去了,看門的兩個小太監卻是十分驚奇。
過了良久,夜裡更冷了一些,兩個小太監都不由得搓搓手腳,卻不敢懈怠職責。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形容舉止,宛然另一個黛玉。
兩個小太監在這裡伺候得時候長了,偶爾胤禛也會帶著黛玉進宮裡小住的,自是認識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