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太心急如焚,狠力把彩虹摔在地上,然後奔出去,上了車。
彩虹從地上爬起來,汽車已消失在大門外。
她扶住露臺的圓柱,嚎啕痛哭。
有人輕拍她的背。
是珍姐:“回家吧!全部客人都走了。”
“珍姐,”彩虹一邊擦眼淚一邊問:“樂賓到底患了什麼病?”為什麼跳幾個快舞就倒在地上,全身冰冷,人又無聲無息?“
“我不知道,太太沒有告訴我。”
“我要去看樂賓,珍姐,他在哪一間醫院?”
“我不知道!”
“你怎會不知道?樂賓告訴我,他按時要到醫院輸血,他在哪一間醫院輸血?”
“我不知道!”阿珍還是這句話:“每次少爺輸血,都由太太陪他去醫院。”
“他們平時說話,你聽不到嗎?”
“下人不會愉聽主人說話!”
“你知道樂賓在哪兒的!”彩虹嗚嗚的:“剛才蔡叔叔叫你打電話通知醫生去醫院。”
“我只是請醫生去醫院,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家醫院。”阿珍好言好語地說:“時候不早了!回家吧!留下來也沒用。”
“把醫生的電話告訴我,醫生的家人,會知道醫生到了哪一間醫院。”
“陸小姐,別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沒有主人命令,我也不敢亂說話。”
“你們都欺負我,”彩虹哭得一塌糊塗:“除了樂賓人人欺負我!”
“陸小姐,我不敢欺負你,我是為你好,剛才太太的情形,你自己最明白,她顯然不喜歡你,就算你去醫院,她也不會讓你見少爺。”
阿珍的話對,但是,她太關心樂賓,她希望蔡一平或蔡太太會打電話回來說出樂賓的情況,她留下來等蔡太太回來,等她的訊息!
她把自己的意思告訴阿珍:“讓我留下來!”
“好肥!請隨便。”阿珍搖一下頭:“我不能陪你,我要幫忙收拾地方。”
彩虹坐在電話的旁邊,另一方面又用眼睛守望住大廈的入口處,說不定蔡一平夫婦會把樂賓帶回來。
天亮時分,蔡一平和蔡太太每人一邊守著兒子的床邊,他們一先一後的倦極入睡。
夢中,蔡一平聽見有人低叫:“彩虹!彩虹呢?”
蔡一平整個人跳了起來,一看,兒子醒來了!
“爸爸,彩虹呢?”
“她……”蔡一平不知道該怎樣說。
這時候,蔡太太也過來,她抱著兒子,心裡既安慰又悲傷,想哭,不能哭!
“媽,彩虹呢?”樂賓聲音很虛弱。
蔡太太去倒水,蔡先生拿藥,蔡太太說:“醫生吩咐,你一醒來,馬上要服藥!”
樂賓吞了藥丸,又再問:“彩虹呢?”
“她太貪玩,她不應該叫你陪她跳計程車高。”
“你冤枉她,是我自己要跳計程車高。彩虹早就勸我坐著休息,我不聽她的話,媽,你不是因為這樣……趕她走吧!”樂賓好像不夠氣似的,說話牽著噪音。
“不,怎會?”蔡一平立刻說:“這樣可愛的女孩子,誰能狠心趕她?”
樂賓的眼神好失望:“她根本沒有來。”
“她來了!”蔡一平被迫撒謊,“我們三個人送你到醫院,她還陪了你一夜。”
“她人呢?”樂賓很著急!
“她家人剛把她帶走。”
“為什麼把她帶走?陸伯母不喜歡我?”
“噢!不是。”蔡太太可不能不開口,她不忍心看見兒子失望的表情:“邱媽媽來接彩虹回去的,你忘了她要上學嗎?”
“是的,彩虹要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