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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風俠”齊天恨微微點頭,道:“我已多年不履中土,在苗寨住了十幾年,難得你們還記得我這個老朽。”
趙鐵松一笑道:“大俠功在邦國,誰又能忘懷?”
追風俠齊天恨苦笑了一下,並未回答,他的目光又轉向江芷道:“小姑娘,這些年你在江湖上的行為,已經太過分了。我以前輩之尊,本來不打算過問你,可是你可知道,當年令師鶴道人與我誼屬深交,這件事我不能不問。”
江芷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既然老前輩認定了我是梁金花,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齊天恨冷冷地一哼,道:“你還要狡辯麼?”
江芷含著淚,訥訥地道:“你會後悔的。”
齊天恨後退一步,向著趙鐵松道:“拿了。”
趙鐵松嘻嘻一笑,先向著齊天恨抱了一下拳,才走向江芷,抱抱拳道:“姑娘委屈了。”
江芷把手裡的劍和鏈子嘩啦一聲摔下地,雙手一伸,閉目待綁,絲毫不再抗拒。
趙鐵松趕忙拾起鎖鏈把她綁了起來,又要去鎖她的雙踝,追風俠卻道:“不必,她既甘心受綁,決不會再跑。”
趙鐵松苦笑著。道:“只是這姑娘的輕功……”
齊天恨搖搖頭道:“她不會跑。”
胡大海這時慌不迭地跑出去道:“我去招呼一輛車來。”
齊天恨輕輕一嘆,目視著江芷,道:“湖廣按察為官清正,與我有數面之交,官司我代你打點,死罪或可以免,活罪卻是不能減……好在你年事尚輕,幾年牢獄之苦,足可以消磨你凌人的銳氣,對你大是有益。”
江芷只是頻頻苦笑,有幾次想與他分辯,話到嘴邊,臨時忍住。
這件事解釋也是多餘無用,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但聞得一陣轆轆車輪之聲來近,胡大海僱了一輛馬車來到。
是一輛有頂子的載客馬車,一直馳到了門前,胡大海躍下車座,大聲道:“怎麼樣,帶過來吧!”
江芷望著這位認定自己是梁金花的老前輩點點頭,苦笑了一下,遂自行向馬車前行去。
看熱鬧的人多極了,裡三層外三層,把厚德福圍得水洩不通,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那個叫“三姑娘”的江湖大盜被拿住了,這個熱鬧豈能錯過?
江芷乍見此等情景,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這一瞬間,她真想哭。
她用含著淚的眼睛,回頭看著追風俠,喃喃地道:“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
到那一天,我不會原諒你。”
說了這句話邁步登車。
迫風俠慢慢走過來,立在車前。
由他的表情上看來,他的心情並不愉快。
趙鐵松抱著拳道:“齊大俠也來一趟吧!”
齊天恨搖搖頭道:“不必。”
這時兩個夥計,把滿臉鮮血、尚在昏迷中的“鐵翅鷹”孫化抬著走過來。
齊天恨見狀道:“且慢。”
他走過去看了看孫化的傷,用孫化身上的衣裳把他傷處的血拭了拭,見傷口已然自凝,點頭道:“不要緊!”
一隻手在對方前胸上按了一下,孫化果然長吸了一口氣,醒了過來,一看這麼多人嚇了一跳,定了一會兒神,才算明白了一切,趕忙上車,眼睛卻狠狠注視著江芷,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樣。
趙鐵松向追風俠舉手為禮,道:“齊大俠還有什麼囑咐麼?”
追風俠冷著臉道:“梁金花犯了國法,自有國法制裁,你們卻不可虐待她,我如果知道她候審期內有什麼不對,莫怪我手下無情。”
趙鐵松面色一變,連聲道:“你老人家這還用得著關照麼?衝著你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