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道:“我瞧她有些不對,似是受了傷。”
白惜香點頭,道:“不錯,她受了傷,不過西門玉霜傷得比她更重,唉!看起來,我不能袖手旁觀了。”
林寒青暗自奇道:你自棄了九魔玄功後,人又恢復了多病之軀,難道還能出手和人搏鬥不成。
心中念轉,口裡卻說道:“姑娘如能想出一個良策,使西門玉霜知難而退,免除這一場殺劫,那是最好不過了。”
白惜香緩緩僅在素梅身上,道:“現在不要談了,以後再說吧!”
凝目望去,只見她臉上滿頭大汗,滾滾而下。
林寒青吃了一驚,大步行了過去,道:“怎麼了?”
伸手抓住了白惜香的左手,只覺她左手冰冷,不禁一呆。
素梅輕輕嘆息一言,道:“林相公不用擔憂,我家姑娘每逢到氣怒和驚駭之事,總是如此,過一會兒就好了。”
目光轉到香菊的臉上,道:“咱們得快些抬姑娘回去。”
香菊應了一聲,抬過軟兜,素梅抱起了白惜香,放在軟兜之上。
林寒青道:“兩位先走,在下要等候李夫人。”
素梅道:“李夫人也許已先回了萬松谷,你一人在此,萬一遇上了西門玉霜,豈不糟了嗎?”
林寒青道:“不要緊,白姑娘說那西門玉霜受傷之重,尤過李夫人,想她一時之間,決然難以行動,兩位先回去吧,在下等候片刻,再回萬松谷不遲。”
素梅道:“好吧!你要多多小心一些了。”
抬起白惜香疾奔而去。
林寒青繞過一片山石,凝目望去,只見山石嗟峨,哪裡有李夫人的影子,心中大為奇怪。暗道:這李夫人明明行入了這大石之後,難道她重傷之軀,還能翻越山嶺而去不成?
當下順道向前找去,行入了一道狹窄的山谷之中。
這是一道十分荒涼的山谷,雜草橫生,俺沒去徑,林寒青拔出短劍,揮劍開道而行。
不覺之間,已深入五十餘丈。
只見一塊高大岩石,攔住了去路。
林寒青正待飛身躍上石巖,看個明白,突聞嗤的一聲輕響,右手肘間一麻,手中短劍,脫手落地。
大巖一側,緩步走出一個臉色蒼白,身體瘦高,滿臉陰森之氣的白衣少年,一對森冷的目光,盯注在林寒青的臉上,但卻一語不發。
林寒青鎮靜了一下心神,暗提丹田之氣,貫注於左臂之上,說道:“閣下什麼人?”
語聲未落,左肘間又是一麻,運集於左臂上的勁力,突然消失。
那瘦長陰森的少年,右手一抬,輕輕易易的把林寒青抓了起來,大步向大巖之後行去。
林寒青只覺他抓在自己肩頭上的五指,力道十分強猛,筋骨也有些隱隱作疼,心中暗暗吃驚,這人武功不弱。
那石巖山壁的距離,僅可容一人透過,但那瘦長小少年,卻硬把林寒青挾在肘下,擠了過去。
只見一個白髮及腰,手執柺杖的老人,直挺挺的靠著崖壁而立。
那瘦長少年右手一揮,啪的一聲,硬把林寒青摔在地上,緩緩退到那老人身側。
林寒青目光轉動,只見左面又有一個枯瘦黑衣少年,大步行來。
兩人除了衣著不同之外,長像、身材和那瘦高體型。以及那滿臉陰森之氣,無不酷似。
林寒青雖有幾處穴道受制,但他的心智仍然十分清醒。暗道:這三人裝束怪異,有如三具殭屍一般,不知是何來路?
只聽那靠壁而立的白髮老人,冷冷說道:“你是黃山世家中人?”
林寒青雖然聽得清楚,但卻故作不能回答之狀,望了那白髮老人一眼,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