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玉霜道:“這話說的大客氣了,叫賤妾如何敢當?”
林寒青抬起頭來,一對眼神,不停的在西門玉霜的臉上打量。
西門玉霜忽現扭怩之態,說道:“瞧什麼?難道我這等醜陋之貌,還值得你這般打量麼?”
林寒青道:“你好像有點變了?”
西門工霜微微一笑。道:“那裡變了?”
林寒青道:“變的客氣。謙虛,不似過去那般冷傲自負。”
西門玉霜搖搖頭,道:“那要看對什麼人了,西門玉霜仍然是西門霜,冷傲依舊,目空四海,睥睨江湖,但對你林寒青,卻是唯一的例外。”
林寒青岔開話題,說道:“姑娘有三位屬下,陷落在天女廟中,如若等到天亮去救,只怕是……”
西門玉霜道:“不用怕,如若她們要死,那就早該死了,如是被人點了穴道,天亮去也是一樣。”
林寒青道:“在下心中有些不明。”
西門玉霜道:“不明什麼?”
林寒青道:“為什麼一定要到天亮才去。”
西門玉霜點點頭,道:“問的好,憑我們此刻的目力,就算晚上也是一樣,如能適時的投進去幾個火把,或可平敵暗我明之勢,不過,我料斷他們在這天女廟中,心中其他機關佈置,廟中太過幽暗,一個失神,受人暗算,那就不如忍耐一二。等到天明瞭,另外我還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林寒青道:“什麼想法?”
西門玉霜道:“我想那天女廟中人,可能長於夜戰,不習慣白晝對敵。”
林寒青想了一陣,道:“也許姑娘料斷不錯。”
西門玉霜笑道:“李中慧設下了十路埋伏,想把我一舉殺死,但她卻做夢也想不到我西門玉霜今宵陪著她心上情郎,在這荒涼蕭索之處,促膝談心,對坐達旦……”
西門玉霜格格一笑,接造:“不過,咱們今宵這般長夜時坐卻是在研究謀略,李中慧如若是得知內情,決不見怪於你。”
林寒青道:“在下只能聽命行事。”
西門玉霜微微一笑,道:“別說的這般可憐,男子漢該有丈夫氣概。”
她抬起頭來望望天色,揮袖排扶一下草上積塵,當下坐下去,接道:“此刻時間還早,咱們先私後公。講一些風月情懷,再研究拒敵之策不遲。”
林寒青道:“運籌帷幄,在下不如姑娘甚多,風水月事在下也一竊不通,倒叫姑娘失望了。”
西門玉霜伸出五掌,拍著草地說:“漫堤長夜,難道你要站到天亮不成,坐下來再談如何。”
林寒青緩緩坐下去,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他心知不論武功智謀、口才都難和西門玉霜比擬,最好不開口為妙。
但聞西門玉霜說道:“林兄,妾身想請問了事,不知林兄能否相告。”
林寒青睜開雙目,道:“什麼事?”
西門玉霜道:“關於那白惜香……”
聽得白惜香三個字,林寒青不由得精神一振,道:“白惜香怎麼樣?”
西門玉霜一對清澈的秀目,盯注在林寒青的臉上,嘴角泛現出嬌媚的笑容,道:“長夜漫漫,距天明還在兩個更次,咱們談話時間還多,林兄不用太緊張了。”
林寒青只覺臉上一熱,訕訕一笑,卻不知如何介面。
西門玉霜道:“我一向說話尖刻成習,林兄不要見怪才好。”
林寒青道:“姑娘言重了。”
西門玉霜微微一笑,道:“白姑娘已作古人,林兄今後作何打算?”
林寒青沉吟了一陣,值;“打算二字,倒談不上,在下想到那白姑娘墳前莫拜一番,然後……”
西門玉霜接道:“然後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