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
轉目四顧,一片綠野,西北方二三里處,一株大樹,高挑著酒帘兒。
林寒青這些日子裡,真是過的流浪生活,隨遇而安,不論是荒野、古寺;食用之物,那更是簡單之極,有時遇酒店客棧,隨便進些飲食,有時四野荒原涼,不臨村店,都就隨手打些野兔之類,燒烤飲食,有時,採些松子充飢。
他似是對世間任何事,都不再關心.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唯一難忘的是,那白惜香款款柔情,和那相約的誓言。
李中慧取得盟主之位後的神氣,雖然也給林寒青一些刺激,擔卻似投在水中的另一顆石子,蕩起一陣漣漪,很快平復下來。
那武林盟的榮耀,並未激起他和人爭勝的雄心。
數里行程,片刻而至。
只見一個竹子搭成的茅舍,矗立在道旁,背後緊靠著一片樹林。
一顆高大的白李樹,聳立在茅舍前面。
那酒帘兒,就吊在白楊樹,隨風飄飛。
兩張白木桌子,八個竹椅,構成一個簡陋的小酒店。
林寒青緩步入室,靠窗子坐了下來,高聲說道:“有人在麼?”
這雖是一家僻處責野的簡陋小店,但卻打掃得十分是服,木桌、竹椅上,纖塵不染。
只聽一個嬌甜的聲音應道:“來了!”軟簾啟動,緩步走出一個籃布衣褲的少女。
林寒青目光一轉,瞧了那少女一眼,不禁心中動,暗道:“這等荒僻之地,怎的會有這等美麗的姑娘呢。”
只見他,梳著一條長長的辮子,直垂在腰下,高卷著兩雙袖管兒,露出一雙雪般的手腕,柳眉杏眼,櫻後微啟,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著走過來,道:“客官吃點什麼?”
她本是笑著行來,但看清了林寒青那五顏六色的一張怪臉,突然收斂起笑容,凝立不動。
林寒青有些自漸形穢,垂下頭去,說道:“來一壺酒,配上四樣菜。”
他垂下頭去,有若自言自語,不敢抬頭看那少女一眼。
片刻工夫,那少女捧上酒菜,放在木桌上,一語不發,轉頭而去。
林寒青本來還想多要些飯餅之類,但想到那少女對他的厭惡之情,實不願再多開口,匆匆食過酒菜,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正待轉身而去,突覺眼睛一花,摔到在地上。
只見那藍布衣褲的美麗少女,緩緩走了過來右中緊握著一把短刀,左手中拿著一條堅牢助索繩。
林寒青人雖摔倒在地上,但他神智並未完全暈迷,雙手撐地,掙扎坐起,道:
“姑娘,咱們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在這酒菜之中下毒?”
他心中茫然,不知這荒涼的小酒店中一位少女,為何竟和自己結下了仇。
那少女冷笑一聲,道:“我那父母、兄長……”
那酒菜之中的藥性十分的強烈,林寒情憑仗武功、強自支援,亦難持久,只覺藥毒上衝,雙手力道忽失,砰然摔在地上,暈了過去,那少女說些什麼,已是無法聽到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醒來時,發覺自己正坐在一座囚籠之中,四面鐵欄環繞,雙手雙足,都被牛筋捆牢,縛在那鐵柱之上。
耳際問輪聲轆轆,車身顫動甚烈,似是正行在崎嶇的山道。
林寒青鎮靜了一下心神,凝聚目力望去,發覺自己被捆縛的囚車。是置放在一輛寬大的馬車上。四面都恩厚厚的黑布蒙遮,無法瞧到外面景物。
只聽左側響起了一個宏亮聲音,罵道:
“親就殺,要剮就剮,把老子這等不死不活的囚在此地,那就不要怪我開口罵人了。”
-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道:
“閣下,如是不想皮肉受苦,那就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