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說。
爸停了一會兒,然後說:「愛華,我也瞭解到我對你們的關注太少了,是不是?」
我不出聲。
「你們兩個孩子都是寂寞的。所以我不反對你們交朋友。只要你覺得好,只要你在選擇的時候小心點好不好?」
我點點頭。
「你交男朋友,自己要小心。」他說:「知道不?」
「知道。」
「那我就放心了。至於小弟,你媽會照顧他的。她明天去看他。」爸又說。
「知道了。」
「愛華,下個月我也許會到外地去一趟,為期約一個多月,做點生意。」他低了低頭,「你會照顧自己的,是不是?」
「當然可以。」
「那我就放心了,我同你說的話,你記得了?」
「嗯,知道了,爸。」
他笑了一笑,「你是個乖孩子,愛華。」
奇怪的是,他這句話講得與湯尼一模一樣。我真的很乖嗎?我自己也不知道。
稍夜的時候,琴妮又來電話,她說她哥哥已通知湯尼了。我略覺抱歉,但是爸不給去,我絕對聽爸的話。
小弟的病很快就好了。
假期他也有回來,但是對我的態度有點冷淡,不比以前那麼親密了,也許他真的長大了吧。
爸去外地的日期提早了兩個星期。
他也沒叫我們到機場去送他。
繼母便整日迷在牌桌上。
有時候我覺得她這種人倒是頂幸福的,有一種精神寄託,就可以什麼都不理,自得其樂,糊裡糊塗的過了一生,她真不錯。
小弟回來的週末,他向我提起了湯尼。
「你記得那個人嗎?」他問。
「當然記得,怎麼了?」我問。
「他對我很好,幫我參加了網球組,又教我游泳。」
「哦。」
「他問你好。」他道。
「你替我謝謝他。」批說。
「不過他說他希望你可以與他出去玩。」
「是嗎?」我搖頭,「不可以,他有女朋友的。」
「好吧,下次我就這麼對他說。」小弟笑了,「湯尼是好人,我喜歡他。」
「那你總算有個朋友了。」我代他歡喜。
「真是寄宿比我想像中好。」小弟道:「就是開頭病了幾天,不很開心。」
「我早就告訴你了。」我說:「你會交到許多朋友。」
「湯尼的名字叫湯德華,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有點怔怔的。
「他告訴我的,他說你們倆名字裡都有一個華字。」小弟道。
「哦。」
「你可以到我們學校來,真的,我們很熱鬧。」
「你再說下去,我也要去寄宿了。」我笑。
「湯尼問:如果你有空,不妨去學校找他。」
「他是好學生嗎?」我問。
「他常缺課,但是考試成績過得去,學校就容忍他了。」
「原來如此,你可別學他。」
「我沒有,他人聰明。」
他叫小弟來說這麼多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是為了表示好感嗎?我不很確實。
他這個人好奇怪,有琴妮這麼好的女孩子,他不喜歡。卻來找我。
琴妮又漂亮,又活潑,愛玩,會說笑,應該與他是合襯的,我有什麼好呢?
我甚至不會跳舞,什麼都不懂,象一個四方框。
也許他只是禮貌,問候問候我而已。
琴妮說他是個女孩子捉不住的男人。他自己卻說女朋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