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自那 女孩身上翻出一條銀色的項鍊,對著它發呆。
“違天,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日本大使館問清楚好了,免得——”
“不必問了。”時違天堅決地否定時珀西的嘮叨。“她不可能是日本人。”
緊緊握住手中的項鍊,時違天整個人的精神都放在女孩的身上,彷佛想再一次確認 她的面容。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日本人?”從沒看過時違天這等表現的時珀西呆了,違天的表 情好奇怪。
時違天不答,深沉的眼睛只是一直盯著懷中的小人兒,在過往的記憶中尋找玻璃娃 娃的蹤跡……“不要走嘛,時大哥!”
小人兒拉住他的手,轉動一雙玻璃珠子般的眼眸看著陽光般的少年。
“你自己就喜歡娃娃,要和我玩的!”
玻璃娃娃的眼角噙滿了淚,雙手握住他不放。
“娃娃乖,時大哥只是先離開一下下,一會兒就來接你一起玩。”
少年這麼跟她保證,玻璃娃娃還是不信。
“你騙人。”玻璃娃娃猛哭。“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是真的。”少年頭很痛。“要不我把這條項鍊送你好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信物, 我答應你一定回來接你。”
“好。”小女孩笑開。“你一定不能騙人哦……”
我不會騙你。
“我們打勾勾……”
少年跟小女孩互勾手指,許她一個甜美的未來。
“再見,時大哥。”
深信一定會再見到少年的小女孩笑容璀璨。
“再見……”
小女孩天真的臉跟隨著回憶一起轉入違天的眼瞼,和眼前昏厥脆弱的影像重迭,再 次敲打著他的記憶。
他欺騙了小女孩、欺騙了玻璃娃娃。他果然頭也不回地離去,只留下一條一時興起 購買的項鍊,安慰她天真的心靈。
他從沒想到竟會再次遇見她,遇見他的玻璃娃娃。
“違天?違天!”被他恍惚的神情嚇到,一旁的時珀西拚命鬼叫,期望能將他的魂 魄拉回來。
“聽見了,叫魂啊。”淡淡回他堂弟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時違天倏然回到現實, 一把抱起昏厥的美人,打算來個無聲的綁架。
“你不能這麼做,違天。”時珀西勸他三思。“萬一她是日本人或是哪一國的華裔 ,咱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讓他們來告我好了。”時違天他才不怕。“而且我百份之百的確定她不是日本人 ,她是我國的人。”只是不知道因何事淪落到安哥拉。
“你是說……她是個臺灣人?”時珀西張大嘴,很難相信臺灣也出產這種玻璃美人 。
“不完全是。”時違天打啞謎。“總之,我還會再進行調查。”調查她為什麼會跑 到安哥拉來,她應該和她那科學家的父親待在美國,沒有理由會全身浴血、撞上他的直 升機才是。
“這事交給我。”時珀西連忙抓住機會。“我來負責查出真相。”開玩笑,此時不 逃更待何時。
“想得美。”顯然時違天也相當瞭解他打什麼主意。“這件事我會交給瑋東去辦, 你還是得去度假。”
時珀西聞言慘叫一聲,他正想借此逃命,沒想到被逮個正著。
“別掙扎了,乖乖地飛你的直升機才是上策。”微微一笑,時族的族長擺明了不給 他逃脫的機會,時珀西只得含淚認栽。
就這樣,時族的直升機安然地離開戰火連連的安哥拉,後艙搭載了一個易碎的玻璃 娃娃,飛往他們位於臺北的基地。
被黑暗包圍的朱璃起先無法捉住既有的方向,直到光明再次映入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