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披風,又深深跪下說:“為臣對不起朝廷啊,大宋完了。”
恆先生轉過身扶起厲聲說道:“胡說!我大宋多少年的積業,什麼叫完了,你身為將軍,信口雌黃,該當何罪!”
那人說:“為臣知罪。為臣腦袋早都給朝廷了。只是。。。只是。。”
恆先生著急問道:“只是什麼?你快說啊!”
那人抬起頭,正色說道:“皇上自繼位以來,朝野裡一片紛爭,主戰和主和一直鬥爭不止。皇上舉棋不定,雖派李將軍保衛京城。可金兵二度南下,李將軍浴血奮戰,以身殉國。靖康元年九月,京城淪陷。十一月,開封外城淪陷,金軍逼迫皇上。。前去議和。十一月卅日,皇上被迫前去金營議和,三日後返回。。。。
“夠了!”恆先生怒喝道。他怒不可赦,狠狠的拍了桌子,在房子裡來回走動。身子顫抖,眼睛直盯著牆上那個“忍”字。
“說下去!”恆先生在竭力壓抑著自己情緒。
那人繼續說道:“七日,太上皇被迫前往金營。金朝另立張邦昌,建立一個“大楚”。。皇上和太上皇被金人掠倒五國城中。。。
恆先生手扶桌子,眼睛緊閉,呼吸急促,整個房子安靜的出奇。那人深深跪下,頭貼著地,一動不動。
片刻過後,恆先生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說:“我來這裡這些年,天天望著這個字。忍啊忍,忍到心裡都出了血,還在忍。當年我朝廷裡我主戰,被那些怕死的狗奴才排擠陷害才流落在這小漁村。現在國家動盪,戰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外面的將士浴血奮戰,我還躲在這小漁村裡苟且偷生!現在連皇上都被掠走,恥辱啊,奇恥大辱啊。靖康年間,靖康之辱。中華數百年,一國之尊被外敵掠走,我等子民眼睜睜著看著皇上被人羞辱,大宋有何顏面,我等有何。。咳咳。。”
那人站來扶住恆先生,讓他坐在床上。
那人說:“為臣本該戰死沙場,就是留了一條命回來見恆先生。恆先生雄才大略,憂國憂民,只要先生一聲召喚,我等擁戴先生為皇上,驅除倭寇,還我大好河山!”
“住口!”恆先生轉過身來喝道,“以後皇上不皇上的不要再提,我不想做皇上,那身黃袍在天下人看來萬丈榮耀,在老夫看來一文不值!目前正是我大宋岌岌可危時,這時候我做皇帝,會遭千古唾罵。如今之計,只有尋找逃出來的皇親之血脈,找到聖明之君,以圖東山再起。”
那人慌忙跪下叩頭說:“是是,屬下錯了,宰。。不,恆先生,屬下這就去部署。”
恆先生又背過身說:“你去吧,一切都要小心,好自為之。”
那人站起來說:“是!銀子在包袱裡,我已命人把發生的變故寫在裡面,還有宗澤先生給您的一封信。糧食我放在您的後倉裡,先生保重!”那人說完就出門上馬,決塵而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四章 漁歌
張忠又出海了。他決口不提那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那天晚上張忠出海成了一個謎,大家紛紛在猜測,村裡許多人問他,他不是搖頭就是默默的抽著水煙。
村長老婆黃海英來到張忠家; 霍燕正在屋子外縫著魚網。
霍燕抬頭看見黃海英;笑了笑說: “海英姐;你怎麼來了。”
黃海英說: “沒事我就不能來了?看你說的”;她望著旁邊襁褓裡的小蝦;問道: “孩子多大了?快滿月了把;起名了嗎?”
霍燕說: “孩子快滿月了。小名起了;叫小蝦。”
黃海英咯咯笑著說: “怎麼起這麼個名…”
霍燕低頭說: “阿忠說名字起賤點好養活;大名讓恆先生起。”
黃海英聲音放底問道: “大妹子;阿忠回來後有沒給你提那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