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雖然路上依舊很熱,但是太陽卻已經沉了去了。
陳二嘎雖然對省會的地理路況不太熟悉,但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喜歡喝酒的人,所以對酒吧有種奇特的敏銳感。
左轉右轉了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酒吧的門口。
仰頭看了看,胡曉柔將酒吧的名字唸了出來:“io酒吧?這個酒吧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新開的嗎?”
陳二嘎道:“你問我啊,我對這塊又不熟悉,問我不等於是白問了,進去看看再說,不過這個時候估計還沒開始營業。”
胡曉柔的臉色又黯淡了下來,噥噥著道:“還沒營業啊,那我們過一會再來好了。”
陳二嘎嗅了嗅鼻子,道:“營業不營業對我來說都一樣,只要我進去,就算它不營業也得招待著。”
說著話,他就拉起胡曉柔的手,走入了這家io酒吧裡面。
在同一時刻,胡二愣在做啥呢?
胡二愣正在病床上躺著,本來他是不願意來醫院的,鎮上唯一的一家醫院,設施很落後了,不過幸好胡二愣也沒得啥病。
他雖然不願意來,可是由於失血過多,第二天在床上沒爬起來,童娟只好叫了輛車子,將他送到了醫院裡面來了。
胡二愣正在床上吃蘋果,童娟削給他的。
他打了個哈欠,問童娟:“童主任啊,我麻煩你一件事啊。”
“啥事啊,說。”童娟也是有氣無力的,昨晚因為這胡二愣的事情,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我憋到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你扶我去廁所,我要尿尿啊。”胡二愣的臉上露出一種很難看的紅色,看來確實是憋了很久了。
童娟白了他一眼,道:“你甩了頭,腳又沒事,自己不會走路啊。”
胡二愣東張西望了一眼,道:“我失血過多,腳上沒勁啊,走不動路,趕緊的,扶我一下。”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了,一手按著童娟的胳膊,道:“快快快,扶我一下,要倒了……”
童娟很無奈,本來是準備將他送到醫院之後就去上班的,可是想想,往後工作還要靠著胡二愣,於是乎就陪他到現在。
可誰知這個胡二愣卻太不知好歹了。
她也沒有辦法,只好雙手抬著胡二愣的胳膊,道:“好了,你趕緊下來吧。”
胡二愣從床上慢慢地蹭下來,然後摸了摸頭,失聲道:“呀,咋頭上裹了這麼厚的一層布啊,醫生說啥了沒有,會不會有後遺症啊。”
“沒有,你放心好了。”童娟沒好氣地道,然後將他扶出了房間之後,又接著道:“醫生給你縫了七針,說沒啥大毛病,過幾天就好了,頂多也就留個疤而已。”
“啊?”胡二愣幾乎跳了起來,大聲道:“留疤啊?”
縫針留疤,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童娟看了他一眼,覺得大驚小怪的。
“留疤很正常啊,怎麼說頭也破了,免不了要留疤的。”童娟很理所當然的道。
“那可不行啊,想我胡二愣還沒有討到老婆呢,這麼個英俊威武的男人,怎麼可以留疤呢?”看胡二愣那表情,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不行。”胡二愣用手摸著繃帶,道:“我要去跟醫生說說,讓他想象法子幫我把這疤給消除掉。”
“得了吧你。”童娟撇了撇嘴,道。
胡二愣有點生氣了,道:“咋了?”
童娟本來想說“就你那樣,有沒有疤都一個樣”,可是轉念一想,胡二愣算是自己的上司了,不能得罪,於是就臨時改口,道:“沒啥,男人身上有疤,那才叫男人,才有男人味。”
胡二愣雖然有時候也不算笨,但是有時候卻笨的可以,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