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自然不會因為他這句話就放鬆了警惕,毒藥仍然捏在手中,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本少爺不認識什麼少主,現在讓開,本少爺還有事。你家少主既然相見本少爺,就讓他自己過來,既然能在路上攔下我,就應該知道我住在哪裡。”
說完,莫問也不管他的反應,直接走人。幸好這次那人沒有再攔下莫問,否則莫問肯定不會管這是不是在大街上,手上的毒藥絕對不會留情。
那人臉色難看地盯著莫問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估計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無理的待遇。但是忽然間又想到了什麼一般,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轉身向一個方向疾步走去。
不一會兒那人就來到一座茶樓前,進了茶樓後直奔二樓一個包間。站在門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得到裡面喊‘進’的回覆,才敢推門走進去。
“他沒跟你來?”宿飛鸞看著進門的只有自己的屬下,禁不住沉下了臉。
那人聽到宿飛鸞陰森森的聲音,禁不住顫抖了一下,戰戰兢兢地道:“那位莫公子說……說讓您自個兒去找他。”
話音剛落,宿飛鸞就一掌拍碎了身邊的桌子,臉色也更加陰沉。心裡不舒服,抬手想殺了這個辦事不利的傢伙。可是想到自己帶出來的人本就不多,昨天又損失了幾個,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便又放下了手。
“滾出去吧。”宿飛鸞煩躁地看了他一眼,將他趕出了包間。那人聽到宿飛鸞的話,大大地鬆了口氣,連滾帶爬地出了包間。
“那個小子竟然敢跟我拿喬,簡直豈有此理。”宿飛鸞長這麼大還從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卻因為一個一文不名的江湖小卒栽了一次又一次。包間裡只剩下他和孔齊兩人,孔齊對這件事情也是知情的,宿飛鸞便也不想遮掩自己的情緒了。
“此時他為刀俎,我為魚肉,少主還是忍耐一番吧。”孔齊耐著性子勸道。他一直覺得自家這位少主是個成事不足的,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無能到被別人下毒都還無知無覺的程度。這要是真像那位大夫所說的十五天之後才毒發,到時候沒了少主甚至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人該如何向門主交代?
幸好昨日遇上了與純陽門素來不對付的雪山派,兩幫人馬打了一架,宿飛鸞也受了些傷,遂找來河南府的名醫看診。一把脈才知道宿飛鸞竟然無知無覺地中了毒。據那位大夫說這毒極為隱秘,毒發之前中者根本感覺不到,就算是大夫把脈也很少有人能把的出來。他雖然能探出這毒,卻是解不了。
給宿飛鸞看診的就是曾經給莫問看過傷的那位老中醫,他的醫術確實精妙,連莫問獨門秘製的毒都能探的出來,而且還能大約估算出宿飛鸞中毒的日子。
這樣一來,宿飛鸞這麼一回想便將目標鎖定在了莫問的身上。那幾天他唯一得罪的人就是莫問了,而且他也是唯一有機會對他下毒的人。於是宿飛鸞便找人去找了莫問前來,準備和他來一場談判,看看莫問到底要如何才肯給他解毒。
本來句毒發他至少還有十天的時間,不需要如此著急。可是那天他和孔齊定計之後,便已經將他們捏造的訊息傳給百花公主了。手下傳來情報,那百花公主等人正日夜兼程往這邊趕,最多四五天就到了。
昨天莫問以一對百的戰鬥力雖然另宿飛鸞和孔齊震驚不已,但是百花公主帶來的都是西夏的□□,可不是柳家的護衛能夠相提並論的。他們絕對不認為莫問能夠在百花公主的手下活下來,就算他們到時候反過來幫忙,也對付不了百花公主一群人。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了這四五日,若是不能在這段時間解毒的話,到時候莫問死了,宿飛鸞用不了幾天也得跟著陪葬。
宿飛鸞不是沒想過找別人幫忙解毒,但是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面對一種從來沒見過的毒藥,要分析其毒性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