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出手,盒子穩穩地落到手中。
“冰山雪蓮?”青衫老者皺著眉。
“不愧是醫聖,不過隔著盒子碰觸,便能感受出是何物。”白衣男子讚歎著。
“你還不是一樣,用這麼粗糙的盒子,卻不惜以萬年寒冰來儲存這花。”青衫老者回敬道,沒有絲毫掛在心上的意思。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白衣男子話語中透出愧疚和難過。
“哼,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青衫老者冷冷道,“傷心花一朵而已。”收好盒子,將冰山雪蓮帶走,頭也不回地返回屋中,他必須要在四個時辰之內以內力催生出蓮子來。
白衣人痴痴地站在柳樹下,滿天繁星當空,他卻覺得分外淒涼。
公主要活的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為一貫。由招熟而漸悟懂勁,由懂勁而階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貫通焉。虛靈頂勁,氣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隱忽現。左重則左虛,右重則右杳。仰之則彌高,俯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英雄所向無敵,蓋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門甚多,雖勢有區別,概不外乎,壯欺弱,慢讓快耳。有力打無力,手慢讓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關學力而有為也。察四兩撥千斤之句,顯非力勝;觀耄耋能御眾之形,快何能為。立如秤準,活似車輪,偏沉則隨,雙重則滯。每見數年純功,不能運化者,率皆自為人制,雙重之病未悟而。欲避此病,須知陰陽;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陽不離陰,陰不離陽;陰陽相濟,方為懂勁。懂勁後,愈練愈精,默識揣摩,漸至從心所欲。
莫問——生生不息,以柔克剛,引之若水,隨之如風。
宛若幽靈般的聲音,莫問覺得,自己飄忽在一個人跡罕至的森林,到處都是蔥蔥郁郁的參天大樹。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他卻在一邊又一邊地念著太極心法。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為一貫。由招熟而漸悟懂勁,由懂勁而階及神明……
少爺,少爺,你在哪裡?你不會來了嗎?雲兒在等你,你聽到了嗎?
“小云兒,小云兒,你在哪裡?不要離開少爺,不要離開!”莫問伸手一抓,卻發覺什麼也沒有抓到。原本坐在地上,口中念著太極心法,手中幻化出太極圖陣,一切都被濃濃的大霧瀰漫。隨著流雲的呼喚,莫問立馬站了起來,四處張望。只是到處都是白霧茫茫,什麼也看不清楚,什麼也找不到。
“小云兒,小月兒,小云兒,小云兒,小月兒,你們在哪兒?快出來,再不出來,少爺我生氣了。快,快點出來。”莫問追趕著,感知著那個熟悉的聲音,腳下一步也不停地追趕著,恨不得立馬找到流雲。只是越跑,似乎離那個聲音越遙遠,任憑莫問怎麼追,也追趕不上。終於他跑累了,氣喘吁吁,不堪重負,一下子摔倒在地。莫問看著自己雪白的衣衫上凌亂不堪,不禁好笑。虧得自己當初如此愛乾淨,如今卻是落得個狼狽不堪的模樣,這般光景,若是真的被小云兒和小月兒看到,還指不定會哭成什麼樣子呢。
莫問覺得精疲力竭,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抬頭,望不到天,白茫茫的霧氣掩蓋了所有的一切。我這是在哪裡?怎麼會突然在這個奇怪的地方?莫問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不是一個個在崑崙雪山才對嗎。怎麼轉眼之間,就跑到了這個鬼地方來?
莫少,莫少,你可尋得雪思寒了?
段思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