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清晨走,究竟來的是些什麼人?難道他們正在進一步發展所謂的PP組織?眼下這年月,國家正處在非常時期,經他們一遊說,很容易參加他們的特務組織啊——他們肯定到這兒來拿活動經費或領取任務,以進一步擴充套件他們的實力,以大搞破壞活動——我該想個辦法,上樓去看看,但我必須裝出我是芳梅娟未婚夫的樣子來,他們才不會懷疑我。
他想出了一個辦法,認為送開水上去是合情合理的,便來到廚房,但水還沒開,他把火調得大了點。
不料,芳梅娟回到了廚房。
“他們想喝咖啡!不知誰聞到咖啡的香味了!”她不耐煩地說。
“我來煮吧,煮好了我送上去,你也累了。”他殷勤地說。
“你煮不來的!”她說。
這時水開了。他關掉煤氣,把空的熱水瓶灌滿了。
她重新煮起了咖啡。
李強要把熱水瓶送上去,卻被她攔住了。
“你別走,在這兒陪我。”她阻止道。
李強只得站住,在她身旁擦了擦手,心中忐忑不安起來。他知道,再這樣跟她纏下去,今晚他又沒什麼作為了。但此時此刻他好像又有點想通了,要想了解這兒的一切,只有博得她的信任,跟她真的像一對戀人那樣生活在這兒,她才會把發生的一切告訴他。他也才能最後弄清楚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而要博得她的信任,只有對她裝出一副親密的樣子來。而芳梅娟又是個很敏感的女人,如果裝得不像或者被她發現了什麼,就有可能打草驚蛇適得其反了。想到這兒,他突然靈機一動,說:“待會兒是不是我把咖啡送上去?”
“用不著的。”
“我是很希望能幫你做些什麼,以減輕你的負擔,可是不知為什麼,你總是提防我,不讓我跟你姑媽和你家的客人接近。”
“這你就見外了。好吧,我待會兒告訴我姑媽,請你也上去坐坐。看她是否會喜歡你。”
“這太讓我高興了。”
“不過我姑媽是個啞巴,只會做手勢不會講話。我姑父是個聾子,也只會做做手勢,你去坐在那兒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這些客人也是啞巴聾子?”
“不。這些客人是來看我姑媽的,他們坐一會兒就走。”
她把煮好的咖啡和杯子放在托盤上,然後上樓而去。
他跟著她,她說:“你就在客廳裡待著,我一會兒就下來。”
他心中微微一怔,默默地坐下了。這些人來看一個啞巴老婦和一個聾子老頭,真是太蹊蹺了,也許他們是裝出來的啞巴和聾子?
李強在客廳裡坐了約半個小時,芳梅娟送那幾個客人下樓了,他們也不跟他打招呼,穿過走廊,出客廳直接去了花園。
芳梅娟把他們送到大門口才返回。
“讓你久等了。”她坐下道。
“你們的客人可真多。這些人都是哪裡來的?”
“全國各地。”她感到說漏了嘴,馬上改口道:“都是些親戚,他們幫我姑父找一樣特效藥治病。也別管它了,怎麼樣,到我房間裡去?”
“特效藥治病?什麼特效藥,我能幫什麼忙嗎?”
“我也說不清楚。剛才他們說,特效藥好像找到了,現在要找到那種配藥的藥水……”
“什麼藥水?”李強裝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
“你真是的,什麼都想知道!”她不耐煩地說。
“是的,我想幫你忙啊!”
“其實,有些事我也搞不清楚。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就想靜靜地跟你躺在一起……”她笑吟吟地說。他想了想道:“好吧,但願我在你身邊你不再做噩夢。”
“現在有你在我身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