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和石榴兩個人抬頭望過去,只見琉月臉色一點血色皆無,牙齒咬著唇才能控制著自已的情緒,她握緊拳頭,深呼吸,慢慢的放鬆,然後領著小蠻和石榴往前走去。
小蠻和石榴兩個想阻止她,可惜她一擺手拒絕了。
二個小丫頭沒辦法,只得跟著她的身後,一路進了小院。
此時不大的小院空落的地方,夙燁和幾名手正居高臨下的站著,他的面前跪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婦人,還有先前琉月見過的小孩子。
那小孩子一看到琉月走了進來,飛快的衝了過來,撲到琉月的腳步,一把抱住她的腿。
“琉月小姐,求求你了,求求你讓我娘跟我去夙王府吧,我娘什麼都不要,她不會跟你搶爹的,她什麼都不會跟你爭的。”
琉月臉色冷冷,望向地上的小孩子,然後再望向身後的夙燁時,眼神凌厲至極,冰冷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夙燁,從今日開始我們恩斷義決。再沒有大婚,也沒有任何的牽拌,從此後路歸路橋歸橋。”
她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小院,身後面的夙燁望著她絕然的背影,大手一握,青筋暴出來,周身瀰漫出無邊的傷痛,臉色一瞬間失去了顏色,身子承受不住的倒退兩步方站穩,身側的夙松想上前扶他,他卻一舉手阻止了任何人的碰觸,就那麼孤決的站在小院中。
好久,才見到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站起來,緩緩的開口:“爺,既然如此的愛她,為何還要做這種事。”
她是夙燁的手下,奉命行事。
夙松瞪了那女子一眼,若不是萬不得已,這世上爺最不想傷的便是琉月小姐的心,他之所以如此做,便是想讓琉月好好的健康快樂的活著,只要她沒事,爺便開心了。
小院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而走出了院子的琉月身子差點支撐不住,身後的小蠻和石榴趕緊的伸手扶著她的身子:“小姐,你怎麼了?”
小蠻一開口眼睛便紅了,爺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這是在小姐的傷口上灑鹽呢?
兩個小丫頭扶著琉月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動了離開了小巷/
身後的小院裡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男子在陽光之中,卻透著冷冽的寒意,就那麼痴痴的望著那駛遠了的馬車,一動也不動,好似石化了一般,直到再看不見一點的馬車影子,他的大手陡的一握,在心中發誓,小月兒,你放心我很快會破了蝕情咒,接你回到我的身邊,那時候,我再不會讓你受到一分的傷害,哪怕負了天下人,我獨不負你。
遠遠的上官府的馬車上,琉月的臉色越來越白,呼吸也急促起來,身子忍不住輕顫,似極力的隱忍住,眼裡有潮溼的霧氣,纖手緊緊的握著。
小蠻忍不住發怒。
“小姐,以後你忘掉世子爺吧,他竟然曾做出這種事,小姐以後再也不用理他了。”
琉月卻沒說什麼,望向了小蠻,緩緩的說道:“你以為憑他的能力會不知道後面有人跟蹤嗎?你以為他這樣的人真的會和一個丫鬟發生那種事嗎?你以為他是那種容許任何人生下他孩子的人嗎?”
她每說一句便覺得胸中刺痛,可是這些痛,遠抵不了夙燁今日為她所做之事的痛,她知道他做這些事,心中之痛只怕比她痛上千萬,她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希望她好好的,而她如他所願的做出了惱怒的姿態,不是因為真的生氣,而是因為愛他,更愛他,更心疼他,想成全他的心意,這樣他的心裡會好受一些。
“小姐,那你還?”
小蠻也想透了,世子爺豈是隨便什麼人想靠近他便靠近他的,那夙王府裡多少丫鬟宵想他呢,他若是那種酒後失德的人,恐怕多的是人爬上他的床,所以說今日這一切都是一場戲,而小姐是因為知道這是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