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寡婦掩口而笑,看來她還是能聽懂一些時尚詞彙的。
老豁隨手夾著菜,問她:&ldo;村裡人都走光了,你準備怎麼辦?&rdo;
她默然了一會兒,咬著筷子頭說:&ldo;我公公、我男人的墳都在這頭,逢年過節的我還要燒紙給他們。我不能走。&rdo;
老豁說:&ldo;走了逢年過節再過來唄。你一個人能住嗎?這裡已經封鎖了,再過幾天就要做焚毀式處理了。&rdo;
羅寡婦低著頭不說話,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我隨口問道:&ldo;你男人什麼時候過世的?&rdo;
&ldo;有十多年了。他得急性肺炎死的。&rdo;羅寡婦說。
&ldo;哦……這樣。&rdo;為了緩解尷尬,我指了指牆上的相框,沒話找話地說,&ldo;那你在北京天安門的照片,誰給你拍的?&rdo;
羅寡婦的手忽然抖動了一下。若不是桌子上的火苗閃了閃,我根本注意不到這個細節。她抿了抿耳背後面的頭髮說:&ldo;沒得人給我拍。天安門自己有照相的,拍完之後就給我寄回來咯。&rdo;
我感覺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吃完飯後,大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各自回房睡覺。羅寡婦讓我跟老豁住在西邊的房間,那是她以前的老公公住過的,收拾得還算乾淨。我們也不挑揀,抖了抖床單就睡下了。
夜裡起了風,還算涼快,再加上這一天折騰的,我很快就睡著了。可心裡裝著事,總也睡不踏實。約莫睡到半夜,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給弄醒了。睜開眼,瞧見老豁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悄悄地朝門外走去。
他這是要幹什麼去,撒尿?看樣子不像。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恍然間明白了,這老傢伙是要作死啊!我看他白天就和羅寡婦眉來眼去的沒個正經樣,只是礙於我在場不好做什麼,這夜深人靜了,他可算等到機會了。
我悄悄起身在後邊跟著他。沒想到老豁剛走出門口,就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回頭低聲道:&ldo;你幹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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