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說色膽包天,看來一點不假。為了女人,什麼都不害怕了。
這條甬道很快走到了盡頭,它最終通向了一個寬闊的地下空間。我們還在裡面找到了兩根火把,點燃之後,這個地下空間頓時明亮了起來。它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上面的頂壁也高了不少。裡面有幾張陳舊的桌椅擺放著,看風格像是民國時期的物件。開鑿一個這樣的地下場所,需要的人力恐怕不是十幾個村民那麼簡單的。我們掃視了一圈後,目光被一面牆上的壁畫吸引了過去。
這裡不比外面的甬道,四周的牆壁顯然都是經過精心處理的,非常平整,其中一面牆上還塗了一層不知道什麼材料的隔層,上面繪製著一幅一人多高的彩色壁畫。我跟老豁舉起火把靠近壁畫觀察,只看了一眼,就讓我從頭到腳躥上來一股惡寒。
這幅壁畫不知道是什麼時期的風格,手法非常寫實,雖然有些斑駁,但仍能看得清楚,畫中是一個身披印度袈裟趺坐的和尚,雙手結印的姿勢非常奇特,呈纏繞狀,像兩根扭在一起的蔓藤,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手勢。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讓人惡寒的是他臉上除了一張嘴以外,便是滿臉的眼睛!我數了數,兩排並列,總共八隻。那八隻眼睛全都睜開著,還分別看著不同的方向,讓人說不出來地噁心。
老豁好奇地趴上去瞅了一會兒,讚嘆道:&ldo;八目妖僧啊。&rdo;
我忙問:&ldo;你見過?&rdo;
&ldo;沒,&rdo;他搖頭,&ldo;我也是頭一回見,順嘴給他取了個名字。&rdo;說完他又問羅寡婦,&ldo;這是不是你們村裡供的什麼神?&rdo;
羅寡婦也是被八目妖僧的形象嚇得花容失色,搖頭道,&ldo;沒有,這是啥子和尚,豁人的哦,我從來沒見過。&rdo;
趺坐的八目妖僧在火光閃動下愈發顯得形象可怖,影影綽綽的,似乎要從牆上走下來一樣。我不僅有幽閉恐懼症,還有密集恐懼症,便想轉過頭不再看那僧人的臉。但那些眼睛彷彿有魔力一般,強烈吸引著我的視線讓我無法自控,幾乎連眼球都不能轉動。同時我還感到一種無助的情緒莫名其妙地突然就產生了,我感覺自己像飄在無邊宇宙裡的一顆孤獨的星球。就在我的心神要完全陷入進去的時候,老豁忽然的一嗓子把我給拽了回來。
&ldo;嘿,這兒有封信。&rdo;
在一張桌子的抽屜裡面,老豁找到了一個火漆封緘的牛皮信封。他三下五除二撕開封口,從裡面掏出一封信,展開看了幾眼,抬頭對羅寡婦說:&ldo;是沈二營留給你的。&rdo;
&ldo;二營?&rdo;羅寡婦吃了一驚,伸手把信接了過去。我也把腦袋湊了上去,想看看信裡寫了些什麼。就在這時,兩隻火把的火苗跳動了幾下,幾乎在同一時間熄滅了,周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ldo;這火把質量有夠差的。&rdo;老豁嘀咕著,重新開啟了手電筒。可不知道是快沒電了還是接觸不良,手電筒閃爍了幾下竟然也滅了。老豁罵了一聲,朝手電筒拍打了幾下,亮了沒有三秒鐘又滅了。
我真後悔沒有多帶幾隻手電下來,但誰也沒有想到會來到這烏漆麻黑的地方。四周又是一片濃重的黑暗,我伸出手往前摸索著走了幾步,想找個能倚靠的地方。摸索了幾下忽然碰到了一個光滑的後背,我一愣,羅寡婦怎麼又把衣服脫了?
在我愣神的瞬間,她又鑽到了我懷裡,還使勁地往裡拱,好像要我抱住她。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了一下,感覺她在我懷裡也不老實,動來動去的。我剛想跟她說句話,忽然聽到羅寡婦叫了一聲:&ldo;你們在哪兒?&rdo;
這動靜從我背後傳來,絕對是羅寡婦的聲音,那我懷裡抱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