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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謝謝,不用了。我又沒感覺了。&rdo;

他看了我一眼,把痰盂踢到一邊,又坐回原地看報紙去了,好像已經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面對這個經驗豐富的小警察,我也沒有什麼花招可以耍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待著,任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哪怕自己已經五內俱焚。

我站了整整一個上午,腦袋發蒙雙臂痠麻,這傢伙也足足陪了我一上午,把報紙翻來覆去看了五遍,換了三遍茶葉。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很有經驗,在一種休閒的狀態中完成著對我的監視。在楊雄回來之前,他會一直恪盡職守的。

&ldo;咚咚。&rdo;忽然響起了兩聲敲門聲,隨即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制服身形魁梧的人走了進來。他帽子壓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聽他操著有些奇怪的口音說:&ldo;楊隊長要提審這個人。&rdo;

這聲音好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是在故意壓著嗓音說話。

&ldo;提審?&rdo;負責監視我的小警察警惕地問道,&ldo;楊隊長沒跟我說過要做提審。&rdo;

&ldo;這是剛剛下的命令,讓我把人帶過去。&rdo;

&ldo;這裡是審訊室,就是提審也應該在這裡提審。&rdo;

&ldo;這是楊隊長的命令,我只是執行命令而已。人我帶走了。&rdo;

&ldo;等一下!你是哪個組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你編號多少?&rdo;

對方沉默了一下。

&ldo;問你呢,你編號多少?&rdo;

對方忽然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他的頭被打得揚了起來,要喊的話都變成氣流重新回到了喉嚨裡,緊接著後頸上又捱了一拳,直接兩眼一翻,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直到監視我的那哥們兒被放挺了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來人從他身上搜出鑰匙,給我解開手銬,急急地道:&ldo;快換上他的衣服!&rdo;

這時我才看清了他的臉,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那個跟我一同進入同門社的前職業拳擊手。我不禁驚訝道:&ldo;你是那個……&rdo;

&ldo;我叫大鵬!&rdo;他不耐煩地道。

&ldo;嗯,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沒時間解釋了,這裡有監控,不過現在是值班室換班的時候。咱們得趕緊走。&rdo;

我匆忙換上躺在地上的那哥們兒的警服,還不忘摸了摸他的鼻息:&ldo;不會死人吧?&rdo;

&ldo;沒事,就是暈過去了而已!一會兒就能醒,我下手有數。&rdo;

我們兩個人開啟門走了出去,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表現得就像其他人一樣正常。經過通道走廊的時候碰到了很多工作人員,大都對我倆熟視無睹,偶爾有人覺得陌生,奇怪地看上兩眼也就那麼過去了,或許還以為是新分配過來的同事。唯一讓我擔心的是在我旁邊的大鵬,他的體格太過健壯魁梧,實在是有些扎眼,吸引了不少女同志的視線。

就這麼一路有驚無險地走了過來,直到走出大門,我才鬆了一口氣。一輛黑色的別克汽車&ldo;嘎吱&rdo;一聲停在了我們面前,崔夢搖下車窗玻璃道:&ldo;上車!&rdo;

我把自己塞進副駕駛座裡,衣服貼上座椅,才發現自己整個後面都濕透了。在後排坐著的大鵬邊脫衣服邊道:&ldo;這制服尺寸太小,快勒死我了。我平時都得穿xxxl的。&rdo;

崔夢開著車,換擋加了一腳油門,扭頭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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