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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成名的新聞素材而興奮不已,卻忽略掉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你有命來採訪有沒有命去報導,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些蓋子暫時還不能掀。你非要衝上去當炮灰,那就莫怪有人直接將你轟碎至渣。
“小米,你瘋了嗎,胡說什麼?”艾愛呵斥了一句,孰料換來的卻是一個近乎於瘋狂男人的咆哮,搶過一旁的攝影機。開啟對著現場開始攝錄,剛畢業的實習記者咆哮著:“艾愛,枉費我認為你是正義的使者,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婊…子,我就要……”
下面的話張世東也不能允許他說出來了。不是怕他說,而是因為他罵人了。罵了自己的女人。
搶過攝影機,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手還抓著的衣襟,就看到這位小米記者下半身整個飛了起來,要不是上面衣襟被張世東抓著,估計整個人早就飛了出去。
韓樂走過來:“交給我吧。”
抓著這傢伙,示意獄警開啟一個牢房的門,一場本該非常低調的離去,偏偏在這裡浪費了幾分鐘時間,韓樂直接將小米扔了進去:“你們好好伺候著,別打他,等我回來表現不好的,小心拳頭。”
他很聰明的說了一句等我回來,讓那些心有質疑的人馬上收起了質疑,看著眉清目秀的小米,一個個淫笑不止,不打他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侯局長是看出來了,這群人都是瘋狗,眼珠一轉,馬上轉變立場:“艾記者,我們到前面採訪一下,晚上留在這裡,明天我帶著你們好好採訪一下犯人的日常生活。”
艾愛剛剛就拉住了火柴,他要動手以張世東的性格絕不會留情,你實力越強遭受到的打擊也越狠,這是張世東的風格,順著侯局長的意思,死寂般的眼神掃了一眼關著小米的牢房,就算你出來,日後這一行也沒有你生存的空間了,能讓你回老家安安穩穩過日子,已經算你幸運了。
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這邊張世東帶著韓樂出了監獄,剛一出大門,一頓暴風驟雨打擊,韓樂剛開始還想反擊,孰料手臂一擋張世東砸來的第一拳,整個人就被砸倒在地,失去了所有能夠反擊的空間。
對照穀米,韓樂遭受到的打擊至少超出十倍,除了張世東刻意控制不傷及骨頭的力量,渾身上下所有地方全部青紫腫,韓樂整個人就像是一塊被水泡腫後的腫塊,完全看不到原本模樣,寬鬆的衣服也顯得擁擠,坐在那裡呲牙皺眉,動一下全身都疼,也不給上藥,就讓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忍著,一路從大西北向東開著車子,向著革命老區進發。
一路上喝著酒抽著煙,韓樂也不說話,任由身上那些青腫靠著自身的血液迴圈修復能力康復,穀米也是醉生夢死,放倒了排一個座位,直接倒在後面呼呼大睡,小五則拿著將後面的衛星電視開啟,一路上不開車的時候就默默的看著電視。
端木月見過了韓樂之後變得更加沉默,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怎麼總結這一段時間跟著張世東天南地北跑下來的感受,她只知道過去自己的人生是錯誤的,至少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任的情況下也是不夠精彩的。
顛覆了人生的態度,顛覆了生活的態度,顛覆了命運的態度,端木月開始相信人定勝天,開始相信奮鬥過後的彩虹。
小五要不是平靜的生活在那裡,張世東會帶走她嗎?
穀米要不是至始至終隱瞞著身份,張世東會帶走他嗎?
韓樂要不是一直保持著最強戰鬥力酷虐著自己訓練,張世東會帶走他嗎?
而自己呢?是不是知曉了一些機密之後,就不再能夠主宰自己的人生了,是不是要按照他的安排生活了,如若不然,他是不是可以隨便伸出一隻手就將自己毀滅掉?
越想越亂,越想越複雜,越想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