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覺悟,且還是自己住的,用工用料都是實打實,外面的嘈雜和電話鈴聲並沒有影響到二人。
蘇惜西從睡夢中醒來,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身體整個被人摟住,大腿處被炙熱的堅硬頂住,睜開眼睛,那張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伸出手,輕輕捏住張世東那長長讓女人羨慕的睫毛。
“親我一下,就讓你說。”
“去死,沒刷牙呢,噁心。”蘇惜西嬌羞的推了一下張世東,就準備從他的被窩中鑽回自己的被窩。
“怕什麼,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張世東抻了個懶腰,身子一動,也追了過去。
“那是治傷,不一樣。”蘇惜西也不抵抗,她與張世東之間,說是曖昧的男女關係不準確,說是男女朋友也不準確,唯一一個能夠代表兩人關係的詞彙就是——除了生理構造外的分開兩個思維的同一個靈魂。
所以,有些男女間該經歷的過程,在兩人之間似乎少了一些期待忐忑的激…情,很溫暖的順其自然,儘管兩人並沒有突破親吻這一步,但如蘇惜西在洗澡時忘記拿換洗衣服,不會忌諱的喊張世東進來送。
屋裡很暖和,張世東光著上身,穿著一條保暖褲,一根手指頂在地上,在床前熱身:“說吧。”
蘇惜西穿上保暖棉褲和淡紫色的毛衣,將床鋪整理好,照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上過戰場的女人,不會矯情到每天早上必須洗澡洗頭細心裝扮,簡單的梳洗也能正常生活。
拿起昨夜孔天賜送進來的一整套嶄新洗漱用具,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張世東身後,故意一腳一腳的踢著,張世東不斷頻換的變換手指來躲避她的攻擊。
“鄧久天出國,鄧培民省長的事情擱置,行不?再鬧大,不好收場了。”
蘇惜西此時的話如果傳出去,一百個人沒一個會相信,一省的常務副省長職位的去留變化,能被一個在私企上班混日子玩樂的小權…二代影響嗎?
“你說,我是個好人嗎?楚楚一個女人我都不放過,會忍下這口氣?動我可以忍,動我家人,就算他躲到地球外,都得弄他。”張世東身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有頻率的動著。
“你是真不打算安靜生活了?”蘇惜西臉上閃現一抹愁容。
“我似乎,並沒得選擇,你信不信,這個月底,肯定調我進京?”
第一百三十章 天之驕女(求訂閱、月票)
張世東翻身,站穩,用雙手捧住蘇惜西的臉頰,深邃的雙眸注視著她,良久,轉為憐愛之色:“一個人扛起本屬於兩個人的責任,我心疼你。”
換做任何一個人,哪怕他之前環境氣氛孕育的再完美,對蘇惜西說這番話都等同於對一根木頭深情,完全不會得到回應。
艾愛是天之驕女,擁有著所有女人都夢想擁有的一切,家世、樣貌、親情、友情、學識等等一個女人想要的一切都有,差的是一份她覺得能夠與自己匹配的愛情。
蘇惜西則不一樣,她也是天之驕女,只不過這個天之驕女是殘缺的,蘇家的傳承要遠比艾家更加強大,從北伐戰爭開始,滿門忠烈,諾大一個家族傳承數百年,在幾十年的戰爭歲月中,拼的是七零八碎,到解放後愣是沒有留下一個能夠站在五五授銜儀式上的人,孤兒,連寡婦都沒剩下幾個。
在這個國家最困難的時間段內,蘇家的孤兒寡婦沒有給國家造成任何困難,英雄的子女愣是靠著自己重新成長重新站在這個國家的璀璨舞臺上。可上蒼卻似在跟蘇家開玩笑,重新開始崛起的蘇家再一次遭受劫難,又一個個倒在了前進的道路上。
蘇家,只剩下蘇惜西一個人,在這個國家史冊上留下名諱的近代戰爭英雄,六成以上都與蘇家的人並肩作戰過,在這些老人過世後,都留下了對蘇家的關注。當這些目光都集中在蘇惜西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