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張世東揮舞著拳頭砸在了閘門上,至少有兩寸厚的安全閘門,本是用來防護安全,此時卻成為了索命的勾魂。
三拳,砸透,鋒利堅硬的碎裂處將張世東的手臂颳得通紅,隱隱有血跡滲出,此刻也顧不得了,運轉所有的真氣於手上,抓著那破裂的地方,猛的向外一扯,同時不斷的踹在閘門下。
六拳,四腳,總共扯了兩下,在閘門上砸出了四個點,兩下將閘門扯開一個一米七左右高,兩米寬的‘人造門’,濃煙和有毒氣體從裡面滾滾而出,外面的冷風對流也讓在附近試圖砸開這門的員工找到了求生的通道,有的人慌不擇路跑出來的時候被‘人造門’兩側的碎裂處刮掉一塊皮一塊肉,但在生命面前這些都不是事。
所有來救援的人和逃出來的人都看傻了,這是人嗎?剛才自己眼睛沒花吧?
“四十秒鐘必須出來,一個門進去二十個人。除了我的人都別進去,在外面。”
一邊跑向三十米外的另一扇門,張世東一邊怒吼著,將那些呆楞的人喊醒,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無法掌握四十秒摒住呼吸不影響身體各項機能的救援,在隱的帶領下,第一批二十人衝進了濃煙之中,喊著讓人從這個出口往外衝。
同樣的第二個門,第三個,第四個。
四個並排的大門已經足以覆蓋整個廠房,張世東的手臂上血肉模糊,實際上傷勢並不重,只是看上去嚇人而已,有真氣護著的他還無法讓真氣覆蓋身體全部,距離面板下兩毫米的距離,是他無法保護到的。
兩分鐘,完成這一切張世東只用了兩分鐘,面對著最後一扇門內的廠區也是最接近爆炸點和燃燒點的區域,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都跟著我!”
別人在濃煙中嗆的不行又要抵擋有毒氣體,視線在廠區內也完全受阻,張世東沒有,抓著一個暈倒在操作檯上的女職工,向後一扔:“接著。”
“這邊的門也開了。”濃煙環境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咳嗽聲和喊聲,一道道不顧一切往外衝的身影。
張世東逆流而進,在他身後也只跟進來五六個人,薛林、燕小二、牛永壽、童童、扈魚兒這幾個強兵在擁擠中跟住了張世東的腳步。
整個廠房內是一片混亂,隨著爆炸產生的碎片和重物讓很多地方被覆蓋,痛苦的呼救聲在前方傳來,重達數千斤的機床傾斜倒塌壓住了一箇中年男子的雙腿,他正在不顧一切的呼救。
童童拿出了隨身的匕首,衝到張世東前面就要用那把加長加厚的大匕首現場給中年男子截肢,這是能救他的最快方法,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張世東攤手拎住童童的脖領子向後一拽,半蹲下身,雙手扣住機床,運足渾身的氣力,以真氣相輔,硬是將四周有部分被壓,有部分嵌入倒塌牆體的機床給抬了起來,童童完全看傻了,扈魚兒上前一把將那男子拽了出來,扔在薛林後背上。
隨著大火的蔓延,距離張世東幾人越來越近,他是雙腳並用,就像是踢足球一樣,踢飛障礙物,向著前方搜尋,鑑於時間和現場態勢的嚴重下,他也只能在進門後第一個轉彎處轉彎,橫向搜尋,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從第一個門出去,至於更深處的人,除非運氣不好爆炸伊始就被炸死燒死或是禁錮住的,在求生需求的直覺反應下該都已經跑到了靠近大門的區域。
見到暈倒的,張世東拎起,後面就有人扛起來,此時也不能往後退了,只能扛著繼續前進,在場之人最少都是能夠強行負重幾百斤的,最弱的扈魚兒要是抓著兩個成年男人,都能保證移動速度。
在兩扇門之間,暈倒的人最多,從第四扇門到第三扇門,除了張世東之外都拽著兩個人,見到前面有士兵接應,都倔強的將人扔給他們,繼續在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