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這個男人的氣息已經可以如此輕易地感染我、掌控我。
當時的我雖然還很年幼,但那份難以掩飾的心悸,我到現在都不會忘記。
……
冥?御回到幻靈界之後,變得音信全無。
父親把母親留下的幻鳳佩交給我,然後開始教導我怎樣召喚出鳳佩裡的劍刃魂識。
一開始,空鳴和幻幽對我並不友好,他們甚至想反控制住我去攻擊父親。
父親制住了我,口中責備母親怎麼沒有把全部的秘技傳授於我。
而後,父親開始親自督導我的學業,除了靈活呼叫幻鳳佩所蘊含的能量,父親還教我如何用冥術壓制住幻術,並將兩者合二為一,變為強大的靈動之力。
我以為,我可以這樣走下去,老實地在幻冥界中呆一輩子,等我長大有了能力之後,尋機找出被封鎖的幻界空間,接手王位,重新開放幻界。
我一直不明白,父親對母親的感情是什麼。由愛生恨?還是單純地以仇恨作為藉口,去開疆拓域?父親,究竟愛不愛母親?
……
這個問題,直到冥?御將父親殺死、繼位為冥王之後,我才稍微找到點頭緒。
空幽居中掛著的那幅畫軸,是父親當年親手為母親繪製的,母親當時剛懷上我不久。
我的父親,雖然不是好人,卻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他只是被嫉妒矇蔽了雙眼,野心戰勝了愛情。他不懂愛,也不懂怎樣去愛。
御對我說:“世上有一種愛叫溫馨、叫相濡以沫,還有一種愛叫殘忍、叫彼此傷害。”
“那我們呢?”我站在冥河畔的彼岸花叢中,微笑著問御。
御凝視了我很久很久,最後模糊地說了句:“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難以相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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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百轉,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下面、一臉平靜的溫潤男子,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冥王大人,你站在堂下,讓我怎麼好意思開口問話?難道把你也當做犯人來審?”
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兩人,終是邁開了步子,走上來坐到了我旁邊的空位。
“朵拉,為什麼要害我?”御坐了上來,我便可以高姿態地訊問。
朵拉執拗地不肯吭聲,達納斯倒是一副有些後悔的模樣。
“達納斯,為什麼要和朵拉一起構陷我?冥王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恨我?”
我已經被冥契盒封掉了所有的力量與回憶,你們為什麼要無端招惹我?嫌我過得不夠苦麼?
下面的兩人是咬緊了牙關,死不招認麼?
我冷冷地看著兩人,對門口的克洛諾說:“動用九獄法。“
克洛諾怔了一下,問道:“在這大堂之上?”
我點頭:“對,就在這幻冥殿的大堂之上。”
幻冥界現在的建築物都是父親統領了三界後,重新佈局改造建立的。
現在的幻冥界和屍魂界的構造稍微有點想象,王域在正中間,佔了1/3的面積。
出了王域,便是分割化段的邊緣地帶,混居著除卻貴族的雜役魂魄。
幻冥界的九獄法相當於滿清的十大酷刑,本來應該在奉豈宮下屬機構的刑室中進行。
可我卻要在正殿上執行,所以克洛諾非常不解。
其實沒什麼不解的,我又不是真的要動刑。
朵拉的個性,我還是蠻瞭解的,她不想說的話,估計沒人能撬開她的嘴。
只不過,我現在在意的並不是她。我在意的,是坐在我身邊的這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撞牆,我終於差不多交待完歷史背景了,好崩潰,好崩潰,為毛這麼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