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成四方走到哪裡,哪裡就有危險,就像是註定一下。張郃明明可以將所有人一網打盡,卻如此輕鬆放過眾人,成四方更加確信了內奸一事,不禁感嘆諸葛亮料事如神。
事到如今,成四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來考慮這些了,與查出誰是內奸相比下來,還是先把大家救出去才是最要緊的。
成四方雙拳上的“太玄真氣”越來越滿,這是成四方生平第一次,用自己所會的武學與敵人性命相搏,但成四方的全力,在張郃看來,簡直如同雛雞。
張郃見成四方走上前來,呵呵笑道:“成四方,你如不掙扎,乖乖讓我砍下你的頭顱,那也許會輕鬆一些。”成四方聲音低沉的道:“如果我們身份換過來,張郃,你會怎麼做?”張郃一怔,本想成四方死到臨頭,應該已沒什麼鬥志了,聽成四方這麼一問,換位思考,若是自己到了這個境地下,果然還是和成四方一樣,要以性命相搏。
張郃點點頭:“一個商人能有如此骨氣,很不容易,好,我就允許你與我對三招,三招之後,我便不再動手。”張郃的言下之意,便是自己出手已經是給成四方天大的面子了,成四方一笑:“好大的口氣。”但成四方心中知道,無論自己混到什麼程度,無論自己多有錢,無論自己是不是有朝廷頒發的通關文牒,商人的身份低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張郃會有這種態度,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了。
成四方“哈”的一聲大喝,右手直拳打出,向張郃攻了過去。
張郃見成四方這一拳毫無套路可言,簡直覺得可笑,左手抬起,就要將成四方盪開。誰知成四方雖然沒有學過拳腳招數,但太玄真氣畢竟是天下第一奇功,成四方雖只練了百之一二,卻也讓張郃的手碰到自己手臂時一滑,竟沒能卸去成四方的攻擊,“咣”的一聲,這拳打在張郃金甲上,張郃急忙一掌推出,擊中成四方左肩,成四方悶哼一聲,仰身後退,站立在地。
張郃心道:“剛才是怎麼回事?我那一格,竟沒能將他格開?他那是什麼奇怪的招數?”成四方功夫不到家,就算會太玄真氣,施展出來也不像,反而讓張郃感到詭異。
張郃警惕的看著成四方,道:“第一招了。”
成四方站起身來,向前急衝,左腳橫掃,向張郃胯下馬腿踢了過去。經過剛才那一招,成四方知道正面是無法突破張郃的,於是轉而攻向馬匹,意圖要使張郃失去平衡。
張郃乃是沙場老手,駕馭戰馬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便如自己身體一般。見成四方攻擊胯下戰馬,只一笑,便拉住韁繩,戰馬便整個人立起來,避過了成四方的掃腿。這一腿雖然沒有踢中,太玄真氣卻迸發了出來,從馬兒兩條後腿上掠過,並沒有什麼威力,也足以讓馬兒受驚。
戰馬嘶鳴一聲,四腿踢踏,坐在馬背上的張郃險些就被甩下來,廢了好大力氣,才將戰馬制約,卻見成四方突然跳起,衝著自己面門一拳打來,這一拳來得突然,張郃一驚之下,大喝一聲,一拳揮出,張郃拳比成四方快了好幾倍,明明是成四方先出的拳,張郃還是後發先至,一拳焊在了成四方臉上,成四方“嗚哇”一聲慘叫,被遠遠打飛出去,落在地上,連拖帶滾,連滾三尺。
這一拳打得狠了,成四方只覺頭腦裡盡是金星,目光恍惚,掙扎著站起來,天旋地轉,搖搖欲墜。
雖然張郃沒有中招,但還是吃了一驚:“他究竟施展了什麼妖法?竟然能讓我的戰馬受驚?”還在疑惑時,只覺鼻子裡一甜,竟流出了鼻血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