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也有人贊同婉寧的話,用鄙夷地目光看向媛寧,竊竊私語著。媛寧只覺得又羞又氣,眼眶不由得一紅。
淑寧想辦法把注意力放回殿內,才覺得手腳有了些知覺。使勁動了動,終於恢復了行動力,溫度也慢慢回到身上來。但仍舊冷得叫人發抖。她慢慢走媛寧身邊,張張口。卻仍覺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媛寧扯扯嘴角。道:“三姐姐,你也這樣想麼?”淑寧看到她眼中隱含的淚光。深吸幾口氣,有些沙啞地道:“無論她怎麼說,你的做法是對的,你救了她。這件事,我們根本無能為力。”媛寧勉強笑笑,臉色仍然很蒼白。
這時外頭的事已經結束了,負責監刑地小太監進殿回報正在觀賞柱子上的雕刻的唐總管,後者點了點頭,又小聲說了句什麼,那小太監便出去了。不一會兒,外頭院子已收拾得乾乾淨淨,兩個嬤嬤重新回了驗身的屋子。
唐總管拍拍手,等秀女們重新看向他,才眯著眼冷笑道:“小主們,這就是身為姑娘家不知檢點的下場。別以為初選時驗過了,就能矇混過關!皇家體面不可侵犯!若是有哪位知道自己有不妥之處的,趁早兒站出來,還可少受些罪!”
秀女們你望我我望你,沒一個人站出來。唐總管見狀,便重新換了笑臉,親切地道:“那就請諸位小主們快快站好了,咱們繼續吧。”秀女們紛紛行動起來,一時間亂成一團。
淑寧絞緊帕子走回原位,呆呆地等待著。等到媛寧暗中推了她一把,她才發現已經輪到自己了。
她心驚膽戰地走進小屋,裡面只有剛才驗出“不潔”秀女的那兩個嬤嬤在。她緊張地依照指示脫下旗裝,將袖中原本攏著的兩個金絲銀錢繡的絲綢荷包擺放在旁邊地桌上。
兩個嬤嬤對望一眼,其中一個放緩了表情道:“過來躺下吧。”
淑寧乖乖走過去躺下,再次忍受那種屈辱的感覺,不知是不是鼓囊囊的荷包起地作用,她覺得那嬤嬤的動作放輕許多,讓她沒那麼難受了。等起身重新穿衣時,荷包已經消失,她還隱約聽到那兩個嬤嬤地竊竊私語:“怎麼樣?”“沒問題。”“好像是威遠伯府地格格,父親是個道臺,母親是佟相的侄女。”“這金錁子少說有二兩,荷包也挺值錢…”
兩人很快就回轉身來對淑寧和顏悅色地道:“驗過了,小主請便吧。”淑寧勉強笑笑,出了門,早有小太監在外頭候著帶路了,正要離開,卻冷不妨聽到唐總管說了聲:“什麼?!王公公這樣說麼?”她心上一緊,停下了腳步。
那唐總管沒留意到這邊地情形,只是急匆匆隨著來傳話的小太監往後殿去,一陣風似的在淑寧面前經過。殿中的秀女們面面相覷,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是否又有人要倒黴了。
淑寧隨小太監出了後殿,倒是看到些端倪。唐總管在右前方不遠的拐角處與一名瘦臉老太監說著什麼,那老太監拿出一個小瓶,然後指了指旁邊小太監提著的兩個包袱,木無表情地說了幾句話。
淑寧沒法停步細看,只能匆匆隨著帶路的太監穿過左邊走廊,經過一間聚集了許多秀女的大屋外頭,來到另一間屋子。這裡人不多,大都是先前見過的兩紅旗秀女,形成了兩三個小圈子,紛紛議論著方才慘死的秀女,似乎在被嚇了一大跳後,把這件事當成了閒聊的話題。婉寧獨自在角落的椅子上呆坐,眼光有些發直。
淑寧不由得心中一酸,走過去陪她一起坐著。這個世界多的是不在意人命的人,尤其這裡地人大部分出身於官宦人家,平日裡這種事大概也沒少見。可能只有婉寧能夠理解她心中那種恐懼吧?她忽然覺得從未與婉寧這樣親近過。甚至連過去對這個同穿的堂姐的那一點怨念,也消失了許多。
驗身程式持續了許久。鄰屋中兩黃旗兩白旗地秀女早一步完成了這項任務,便由人帶著先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