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慢吞吞地從白馬身上下來,習陵怨念無數。原來從虞安城帶來的幾匹馬留給潘熊他們搬家用了。
習陵自然想獨佔白馬,從雲表示,老人家禁不起折騰。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優良品德,從雲毫無疑問地騎上馬趕路。
丹陽城較之虞安城面積要小一些,但人卻多的多,除了大街小巷擺攤子的,還有許多江湖人士,不管武功怎麼樣,個個都配著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於是李驍鶴就想著,要不要自己也去買把劍裝裝逼。
被牽著韁繩的小白贊同地揚揚頭,像它這麼英俊的馬必須得配上更好的裝備。
唐茗不屑道,“一拳轟碎城牆的人拿把劍去切豬肉嗎?”
黃翔啃著路邊買來的臭豆腐,吃的不亦樂乎,“師父放心,你不需要裝就跟二五八萬一樣了。”
“好徒弟,師父真想好好疼疼你。”李驍鶴陰森森道。
“師父的爹,那邊在賣驢打滾!”
“走。”
“老不正經家的桂花糕更好吃!小青!”
“是,馬上買。”
自從來到了丹陽城後,從雲充分開發了自己隱藏的吃貨性質,被習陵黃翔帶著逛遍各大攤販店鋪,橫掃一切小吃,絲毫不見趕路的疲累。
“丹陽城江湖人雖多卻勢力不大,比虞安城的勢力要簡單的多,一個鐵沙幫就能跟官府對峙,倒不會發生什麼複雜的幫派糾紛,因此治安也算不錯。”唐茗解釋。
李驍鶴嗯了一聲,尋找客棧住宿,秦鷲所說的客棧挺明顯的。
“你和秦鷲約定了什麼?”周圍人聲鼎沸,街頭更是一片喧鬧的叫賣聲,唐茗並不擔心被人聽去。
李驍鶴賊笑,神經兮兮地問她,“你知道人一睜開眼就看到什麼嗎?”
唐茗思考了一會回答,“地面?床?還是手?”
李驍鶴搖搖頭,挑眉道,“是自己的鼻子,越是容易看到的越容易忽視。”
“有理。”唐茗心服的同時,覺得她那挑眉的動作簡直神似某位白姓公子。
“攝政王的手連虞安城都能伸到,除非我們躲到別國去。先不說我什麼破雲澤少女的身份在哪都堪比腎六般搶手,就是小習陵的身份也讓人家國家上趕著送回坤域,這麼大人情呢不是!”
由於綠妖的懸賞令,李驍鶴的畫像也流傳出去了。故此她穿上了一身男裝,半長的頭髮用絲帶束起,面目也作了些小小的變動,要知道,容貌偽裝可是潛伏人群裡的第一課,當年她可是以超經典猥瑣老頭形象勇奪第一名。
此時她眉目含笑,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真真是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引得路上幾個懷春少女偷偷打量。簡直得意的不行,擠眉弄眼地給人家暗送秋波,雖然不如秦鷲有男子氣概,但架不住浪啊~
“腎六?”
“一種令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為之瘋狂的神器!”
“還是說攝政王吧。”
“既然哪都跑不掉,那不如就隱藏著行蹤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京城那麼多達官貴人,可不是他攝政王都能得罪的,畢竟他還沒上位呢!”
唐茗垂眸若有所思, “攝政王南離是先帝第二子,卻非皇后所出,而後因為在奪位中失敗被圈禁在虞安城的厲王府裡,大征伐時代結束後,當今皇下身邊的武將陸續卸甲歸田,直到三年前突然宣稱皇帝病重臥床不起,皇后鮑青靈一道懿旨將厲王調到京城看望皇上,說是感念兄弟情深,事實上誰知道呢?越是富貴人家越是薄情,多齷齪事。”
“感同身受?”李驍鶴見她露出譏諷的神情,不禁想到了眼前這位似乎還是逃婚嫌疑犯啊~
“你悄悄地告訴我,你幹嘛逃婚?是不是未婚夫長的太醜了?”李驍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