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名諱有些驚訝,哪有妻子敢直接喊丈夫名諱的,還是王將大人,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道,“鳳血玉佩乃是將軍母妃世家相傳的定情信物,是正室的象徵。”
定情信物………李驍鶴忽然捂著臉蹲下了,有些愧疚怎麼搞?原來白襲說的定情信物就是這個,她又不知道,上次是被虹越陷害的,這次卻是她自己收下的。還以為白襲是故意找茬來著,原來是這樣,不過她收不收信物與他白襲何干?
那脾氣怪異的甘先生已經說了,他未婚妻已經千里迢迢地來坤域找他,自然還是去管他的未婚妻比較好,她可惹不起。
“三王妃?”小青見她沉默的樣子有點擔憂,王將大人可別娶了傻子啊。
李驍鶴立刻冷靜下來,板著個臉,“我和南烜只是友人,你叫我李驍鶴就好。”
“是,秦鷲遵命。”小青是個好護衛,自然聽話的很心情頗好,王妃看起來很厲害。
“等等,你叫秦鷲?”
連名字都不見了你高興個鬼,李驍鶴都搞不懂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跟他嘮叨這個,她雖然當兵也是女的,美容覺很重要好不?
“寨子裡有人想跳槽去什麼耗子那,你恐怕也知道吧!”秦鷲不笨,不可能沒察覺到,他對習陵的保護不單單是任務。
“屬下知道。”
“綠妖攻城過後,南烜恐怕已經離開了虞安城,那裡是厲王府的老地盤,你們不能去那裡,習陵會被發現。”聽習陵整天一口一個哥哥的,李驍鶴就知道她要去虞安城找南烜。
“這裡不能多待,攝政王遲早會知道你們的落腳處,明日一早就離開這裡,地靈衛暫時不用顧忌,他們回故鄉了。”
“回故鄉?”秦鷲一時竟沒反應過來,他看著李驍鶴,在月色下這女子的臉顯得柔和了些,似乎帶著莫名的迷茫。
“死了四個。”李驍鶴聳聳肩對他笑了笑,打了個呵欠似乎很累的樣子,“我先回去睡了,希望你家小姐不打呼。”
她重新躺回床上時,習陵睡的很熟,唐茗依然閉著眼問她道,“如何?”
“我們和一個公主睡一張床呢~”李驍鶴笑著打呵呵。
唐茗感覺到她的話中那莫名的悲涼,沉默半晌道,“睡吧。”
“嗯。”
第二日一早,或許還沒有到早上,李驍鶴是被一陣雜亂人聲吵醒的。
外面天色還是矇矇亮,有許多火光跑來跑去,唐茗早已穿戴整齊,習陵不敢耽擱,趕緊穿著衣服。
李驍鶴套上衣服看向唐茗,唐茗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她套上衣服推開門,從三樓看下去是一片火光,夾雜著沸沸揚揚的人聲,潘熊拿著刀對婦女們喊話,寨子外面本來是一片黑夜,此時卻是火光漫天,像一條火龍般蜿蜒曲折,堵在了寨子口。
“混賬!”習陵咬牙切齒罵道,“小青!”
秦鷲幽靈般出現在她們跟前,“有內鬼,六耗子想半夜趁火打劫。”
他有些愧疚,李驍鶴知道他在自責,寨子裡有內鬼他知道,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選擇在凌晨動手。
“大王!”阿信急匆匆地跑上樓,神情驚慌又憤恨,“張猴子那狗孃養的竟然帶著六耗子來搶咱們!”
樓下潘熊隔著三道攔馬刺,對外面喊話,“耗子爺,你這麼做可不仗義!”
外面站著數百人,個個面目陰狠,為首那人是個中年人,留著典型的強盜絡腮鬍子,雙眼泛著貪婪陰狠,腰間圍著塊獸皮,手上拿著銀環大刀,他身邊站著的那人個子矮小,形容猥瑣,正是張猴子。
“熊爺,猴子兄弟都跟我說了,你們今晚幹了票大的,這麼一大包銀子啊!”六耗子用手比劃了一下,瞥了眼被眾人瞪著的往後躲的張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