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明白;王兆靖的父親所做很是穩妥;既考慮了王兆靖的人情;又考慮到自己的名聲;這樣的好酒賣多了;聲音傳揚;他題字是錦上添花;別人挑不出問題;如果現在貿然寫字;等於是這酒要依靠王家揚名;這可對王家的清貴名聲有損。
時間很快到了八月;白天溽熱;夜晚卻有些涼意了;徐州城內百姓對飄香酒坊愈發好奇;白天去那邊看熱鬧的閒漢也越來越多;好在趙進佈置在那邊的家丁只是盯著人進出;對看熱鬧的並不進行驅趕。
而且看熱鬧的閒人們不知道;他們裡面混著幾個劉勇的耳目;盯著旁人的一舉一動;稍有可疑的地方都連忙記下來。
儘管看不到什麼東西;但城內也漸漸有訊息流傳;說飄香酒坊做出了好酒;說這話的人都是十分肯定;這些人大多都是和趙進相關人等有關係的;或者是和長輩有關係的;談起這酒來都滿臉讚賞“這才是酒;喝在嘴裡一點雜味也沒有;舒坦啊”
傳言愈多;大家就越好奇;更有人看到飄香酒坊的大棚下面壘起的酒罈越來越高;上面都用紅紙寫著標示;顯然已經是裝滿酒的;有眼尖的看到這酒名叫“漢井名酒”。
這好奇持續到八月五日那天;似乎要得到解答了;一大清早;就有幾輛牛車進了酒坊;在家丁們的監視下;裝滿了酒罈;然後朝著城東運去。
早起的閒漢們好奇;卻不敢靠太近;在十天前;看守酒坊的家丁們都已經配上了長矛;按說這等兵器屬於禁物;不過一想到是趙家的生意;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看著寒光森森的;誰敢靠前。
訊息很快傳開;更有訊息靈通的人知道;城內凡是和酒相關的生意人;都接到了請柬;請大家去城東的悅來茶館相聚;請柬內容按照規矩;落款卻是趙進;看到這個名字;誰也不敢不去。
這事情大家好奇這麼久了;難得到了揭盅的時刻;有些有閒好奇的人物;居然趕去那悅來茶館看熱鬧。
等到了那悅來茶館的時候;才被茶博士告知;這茶館已經被趙公子包下來了;更有些人面熟的看到;門前迎客的是趙進身邊的吉香和劉勇;正在路上朝著這邊趕來的都是城內各家掌櫃。
像是雲山樓、玉柳居之類的大店掌櫃;騎馬乘車;還有隨從跟著;氣派非凡;到了門前;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只是和吉香、劉勇客氣幾句;然後走入
而排骨張之類中等店家;臉上就有些難看和擔心;至於那些在自家賣酒的小老闆;則滿臉發苦;在那裡看熱鬧的閒漢們都能聽到他們的彼此議論。
“今天請大夥來;估摸著是要賣酒吧?”
“還能賣什麼?你們誰還說這小子仁義;是狼哪有不吃肉的;露出牙來了吧“
“聽說那酒不錯”
“他一個毛孩子知道什麼做酒;城內城外那麼多家都做不下去;他十幾歲不到;拉個草臺班子就能做出好久了?”
“就你話多;少說幾句能憋死;這位爺的本事你不知道;莫說賣給你酒;就算給你尿;你敢不買”
“市面這麼差;生意都做不下去;還要被人刮一層皮去。”
聽著這些議論;閒漢們也都覺得趙進過分;這就是變著法盤剝徐州城內的生意人。
其實不光這些中小賣酒的生意人這麼想;那些大掌櫃的想法也差不多;只不過身後各有實力;彼此考慮各自不同罷了。
雲山樓的掌櫃進門和玉柳居的掌櫃打個招呼;說得很直接明白“這位小爺做事還算有規矩;就算刮錢總算拿個酒罈子出來;也不會要的太過分;要多少也就給了”
悅來茶館是徐州城內最大的茶館了;檔次雖然比不得玉柳居;卻是三教九流都能過來;也算是徐州城內中心的位置。
趙進和夥伴們坐在茶館大堂裡;大堂裡的桌子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