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知州這人身邊有個眼線。
隨手把外袍掛在一邊;趙進對陳晃說道:“大晃;什麼草窩子、蒙山虎之類的;衙門裡的懸賞一定不少;我們要三分之一;其餘讓衙門自己去分。”
跟陳晃交代這個;實際上就是讓他帶話給總捕頭陳武;大家自然熟門熟路
正說話間;外面有一名家丁通報說道:“老爺;雲山行一名賬房先生求見
大家一愣;心想威逼的是大掌櫃薛曉宗;怎麼來了一名賬房;趙進皺眉讓這賬房進來。
賬房先生是個瘦子;態度戰戰兢兢的;聲音都打著顫;一進門先行大禮;站起來後連頭都不敢抬起;結結巴巴的說道:“幾位大爺;我家掌櫃說了;明日上午;積欠的銀子就會送到;請各位放心。”
說到積欠的銀子;大家都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上午去雲山行要的那一份;吉香冷笑著說道:“人說不見棺材不落淚;這雲山行是不見死人不落淚。
事情到這裡;大家都明白的很;想必雲山行的人也在衙門門前看到了那百具盜匪的屍體;也看到了森然肅立的長矛方隊;在這樣的震懾之下;那裡還敢硬頂;急忙跑到這裡把上午那些條件應承下來;唯恐趙進他們藉此發作;至於急忙去衙門撤回狀紙的事情;趙進他們就不知道了。
“薛曉宗自己怎麼不來?”陳晃悶聲說道。
“我我家大掌櫃突然染上了風寒;渾身冷的厲害;正躺在床上養病;不能外出;失禮之處還請進爺您多多見諒。”雲山行的賬房先生顫抖著聲音說道
話說到這裡;大家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這薛曉宗被嚇得不敢出門了。
趙進哂笑一聲;開口問道:“我當時和薛曉宗說;雲山寺在城內明的暗的產業;今後都要上繳五成利;這個事情怎麼答覆?光說雲山行就可以了嗎?”
賬房先生滿臉都是無奈的笑容;又是躬身說道:“進爺或許不知道;城內各處產業;只有雲山行是大掌櫃自己的產業;其餘各處都不相於;有的連來往都不來往”
看著趙進的臉色板起;這賬房先生說話又不利索了;到最後只是於笑著說道:“小的一定會通知到;至於他們怎麼做;小的真心沒辦法保證。”
趙進擺擺手;這賬房先生如逢大赦;連忙告辭出去了;至於出門前被門檻絆倒;摔在地上的事情;屋子裡根本沒人去理會。
這賬房先生在的時候;他那種戰戰兢兢;大家只當做他插科打諢;屋子裡的氣氛還輕鬆些;他這一走;屋子裡的氣氛重新歸於沉悶。
大家就那麼沉默著;也沒什麼話好說;甚至也沒有彼此交換眼神;好像都在發呆;就這麼悶悶的過了一會;趙進才澀聲開口說道:“大雷的父親估計要大後天到;先找家專做白事的;把該辦的都操辦起來。”
那邊劉勇答應下來;趙進站起說道:“大家散了吧回家報個平安;好好休息一下;酒坊那邊還是要盯緊了。”
大家都是站起;有些無精打采的回應;臨到陳晃出門的時候;趙進卻把陳旱叫住;低聲說道:“這幾天別急著睡覺休息;或許晚上找你有事。”
陳晃點點頭;悶不做聲的走了;別人有家回;劉勇就是把貨場和酒坊當做自己家;趙進在屋子裡安靜了會;出門之後看到劉勇正在督促家丁們整備;這些天家丁們出動的次數不少;內務上難免懈怠了些。
看到趙進出門;劉勇連忙上前說道:“雷子那邊去壽材店了;很快就能操辦起來;這邊有我看著;大哥你也回去休息吧”
趙進走出兩步;停下來回頭問道:“小勇;你願意跟我做這些事情嗎?”
劉勇一愣;連忙回答說道:“當然樂意。”
“可這不是孩子們的玩笑把戲;而是要出生入死。”趙進這話像是在問劉勇;又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