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儘快過去取。
聞香教城內城外的傳頭有幾十人;而且大多是城南的住戶;劉勇那邊動作也快;挨個都通知到了;吃過午飯;過來看屍體的人就稀少了;過一段時間來那麼一兩個;城外的想要進城可不容易。
上午趙進出了一身汗;吃午飯的時候;還是能感覺披甲的負擔;肩膀和腰背都有些疲憊;趙進知道;越是這樣越是要適應;下午重新穿上盔甲帶著家丁們訓練;陳晃和吉香他們都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回來;也都跟著一起;只有王兆靖吃過午飯跟著練了大半個時辰;又是告辭回家讀書。
天快黑的時候;劉勇也回來了;臉被凍得通紅;回來後也顧不得休息;先去找趙進這邊覆命;趙進的話也很簡單:把你通知到的人和二宏那邊過來的人對一對;看看是誰沒在;看看是誰通知到了沒來。”
趙進這次可是給別人留了充裕的時間;城內城外的人接到通知後;只要想來;就一定能到這邊來。
劉勇剛走;父親趙振堂卻進了屋子;趙振堂一般不會來這邊;倒是讓趙進有些意外;還以為父親叫自己回去吃飯。
“小進;刑房李書辦想見你;讓我問問你的意思?”趙振堂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古怪;衙門裡比自己地位高權勢大的人想見自己兒子;還要這麼客氣的請自己這個當老子的過來問;的確很古怪。
趙進也覺得彆扭;連忙點頭說道:“這個還用問嗎?爹你答應了就是。”
看到兒子沒有駁自家面子;趙振堂咧嘴笑了;他也知道貨場中趙進是頭領;也不適合開什麼父子間的玩笑;只是擺手說道:“記得早些回去吃飯;別讓你娘等著。”
說完就是離開;趙振堂來的時候;趙進和夥伴們都是站起交談;這也是禮貌的一種;等父親走了;趙進和夥伴們重新坐下;陳晃先開口說道:“刑房李書辦在徐州城面子很大;他這次來;是給誰做說客嗎?”
趙進點點頭;開口回答說道:“咱們做下這麼多事;別人也不可能看著;也該有人出面交涉了。”
這短短几天;殺人滅門;奪人產業;凌迫官府;趙進和夥伴們的作為已經觸碰了好多人的勢力和利益;好多局面因為他們的作為起了變化;之所以各方面都保持沉默;是因為趙進他們表現的太強勢了;大家都不敢上前觸碰;但早晚要有人出面來談。
“也不知道會是替誰”這邊劉勇有些納悶的說道。
這邊話還沒說完;一名家丁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在門前立正稟報說道:“老爺;孫老爺的父親進城了。”
屋中的談話停住;安靜一會後;趙進站起;大家也都跟著站起;家丁口中的孫老爺就是孫大雷;他父親孫甲終於回徐州了。
趙進沉默著向外走去;他不知道怎麼面對死去兄弟的家人;趙進有些出神;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下;踉蹌幾步才穩住身體;剛出貨場;趙進卻想起一件事;對董冰峰說道:“你去叫王兆靖出來;一起過去。”
大家腳步很快;沒有人說話;走出幾條街道;聽著身後馬蹄聲響;卻是董冰峰帶著王兆靖趕了上來;王兆靖的臉色也同樣不好。
孫家在城東偏北的位置有一處宅院;從前孫大雷就住在這邊;大家都來這邊玩過;也是熟門熟路。
門前已經掛上了白幡;按照白事靈堂的規制佈置完畢;門前有兩名家丁站立;還能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邊。
趙進和夥伴們走在路上的時候;發現凋敝破敗的徐州城也有了幾分喜慶氣氛;各處街道難得的有些彩燈;城東偏北位置這種富貴人家聚集的地方更有節日的樣子;這些天忙碌不停;大家都忘記上元節到了。
所有節日的氣氛在來到這條街道後都煙消雲散;距離孫家門口還有段距離;但撕心裂肺的哭聲已經聽得清清楚楚。
帶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