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披甲大漢揮動手中兵器;可能被射中和肯定會被後隊斬殺這兩個選擇;大家都知道該怎麼辦。
躲在門板後的僧兵弓箭手也開始還擊;可這個距離比較尷尬;射到這邊的箭支都沒什麼後繼之力。
“前隊不動;後隊殺前隊”一聲聲吆喝響起。
“還真他孃的是行軍法”趙進在望樓上聽得清楚;忍不住低聲罵了句。
能看到僧兵們的整個佇列呆滯了下;不知道誰先發一聲喊;先前矮了半截的木牆突然被抬高;然後向前衝來;“木牆”後的弓箭手也是彎著腰尾隨;讓趙進驚訝的是;僧兵們居然還在保持著那四列縱隊;只是他們和後面的同伴已經混雜在一起。
第三輪箭雨射出;又有僧兵們被射殺;只是死傷者倒地後立刻被後面的人淹沒;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還能射出第四輪……有人在木臺上繼續張弓搭箭;而那些老騎兵早早的伏低身體。
“藏起來;藏起”趙進在望樓上嘶聲大喊;他的聲音也被呼嘯聲掩蓋住
這次慘叫響在院內;牆頭上的四名弓手慘叫著從木臺上摔下;趙進此時已經不敢抬頭;整個身體都趴在望樓的擋板後;呼嘯而來的箭支釘在擋板上;“碰碰”作響;董冰峰趴在趙進身邊大喊道:“大哥;讓院內各隊進屋;敵人弓手再靠近;半個院子都能遮蔽住;到時候各隊站在外面;死傷更大”
外面混亂無比;站住射出第一輪的敵人弓手被身後的自己人推擠;很多人來不及射出第二支箭;趁著這箭雨稀疏的間隙;趙進對著院內的各隊下了命令;已經出現零星死傷的各隊急忙分散;開始憑藉房屋和建築重新列隊。
稀疏的間隙沒有持續多久又開始密集起來;院子裡所有人都不敢抬頭;不敢直起身體;甚至連不敢向外張望;只有望樓上的人可以靠著擋板掩護;透過間隙向外觀察。
東邊空地上人潮湧動;嘈雜無比;已經聽不見傳令聲;但看到僧兵的佇列逐漸恢復;弓手們排成兩排;不住的射箭;而前面拿著門板的那道“木牆”人們;則是舉著門板快步走向壕溝;將門板丟下。
這是讓快要被填平的壕溝更平整嗎?趙進剛閃過這個念頭;卻發現已經逼近到離牆五十步的弓手們拿著弓箭向兩側散開。
不繼續向內射箭了?趙進一愣;隨即他就知道了為什麼閃開;趙進總算看清了那四列縱隊;那二十多人的縱隊根本不是佇列;兩排人抱著一根粗大的木柱房梁;他們要撞牆
外面箭雨一停;大院裡的人都鬆了口氣;可大家依舊不敢露頭;外面還有那麼多弓手;露頭就可能死傷。
“靠牆的站穩抓緊”突然每個人都聽到趙進的大喊。
這次和先前又有不同;早就驚慌失措的趙字營弓手下意識的照做;而老騎兵和一直鎮定的莊劉則愣了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門板放下;弓手散開;四列抱著木柱的僧兵狂喊著衝了上來;重重撞在牆
大員的高牆頓時巨震;趙進所在的望樓都猛地一顫;靠著牆的木臺更是打晃了下;在上面的人措手不及;有幾個直接跌了下來;好在這木臺本是床架搭起;為了穩定和容易攀爬;層層疊疊;跌落的人倒不至於直接摔到地面上。
痛叫聲同時響起;“好燙”“好熱”搬運上來的開水又被打翻;不少人都是沾到;趙進心下大急;自己預備的這開水還沒有傷敵倒是把自己人傷到;未免太荒唐。
“還好水已經涼了”下面又有聲音傳來;趙進哭笑不得的鬆了口氣;開水在木臺上放了一會兒已經不那麼熱了;倒是誤打誤撞的運氣。
撞擊一次;僧兵們抱著木柱後撤十幾步;準備發力再上;趴在望樓上的董冰峰把箭搭在弓上準備起身射擊;不僅他這麼做;木臺上的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準備;只是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