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刀斧;朴刀用的最多。
趙進也想過這個道理;不知道是不是一般大路貨裡;刀斧因為費鐵費工;所以價錢遠比長矛貴;連帶著用長矛的也顯得無能;很多人對趙字營的輕視或許也因為趙字營的主要裝備就是這個。
除此之外;銀子銅錢什麼的有六百兩上下;僧兵們都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不少人都習慣把家當帶在身上;另外還有二十張能用的弓;以及十幾套勉強整齊的鎖子甲;這也是逃跑的時候嫌礙事脫下;另外十三匹馬是馬隊丟下的;這些勝在馬具齊全。
太陽已經升起;這麼多人在忙碌;狼藉一片的戰場很快被清理的差不多;何家莊莊戶把自家遇難親人的屍體也已經收殮回去;這是無妄之災;可也沒有辦法;只能受了;除了這些悲傷的人;更多的人都敬畏的看著趙字營;這些年輕人滿臉疲憊哈欠連天;卻打出了這樣的勝利;他們還在看著趙進;坐在木臺上的那個趙老爺好像身在寶座;正在俯視著他的臣民;這真是了不得的豪傑。
周學智那狀子寫的很快;趙進本就給他擬好框架;接下來只不過套在固定的格式裡;至於讓何家莊莊戶聯名也很簡單;家裡死了人;都對這雲山寺恨得咬牙切齒;都在紙上畫押;會寫字的實在不多。
儘管有些人是死在趙字營的弓箭下;可這筆賬該算在誰身上;大家當然知道;半夜裡凶神惡煞抓人的可是雲山寺那幫禿賊。
雲山寺那邊做的也算是周密;如果周學智不去說;何家莊莊戶還不知道居然是雲山寺的和尚做昨晚的事情。
周學智徵集聯名的時候;趙字營各隊終於可以休息了;把昨夜從營房裡抬出的床架搬回去;再把拆下來的門板按上;搬回去的時候還要清理;把射在上面的箭支拔下來;林林總總;居然也收拾出來幾百支箭。
休息不能全部休息;老兵隊依舊在東邊院牆的缺口處坐著呼呼大睡;新兵隊一半回去休息;一半在院子裡待命;唯一的好處是不用站著;不嫌地上涼;坐下也可以;還有幾個精神不錯還能撐住的上了望樓;趙進依舊在木臺上;其餘夥伴坐在木臺下面;已經東倒西歪的睡著了;所有人的盔甲也都穿在身上。
場面越來越安靜;院子裡的呼嚕聲和莊子裡的哭聲摻雜在一起;何家大院這邊沒什麼人過來;昨夜這裡死了這麼多人;誰還敢過來。
這邊沒什麼風;昨夜篝火燃燒的煙氣始終沒怎麼消散;血腥氣也漸漸瀰漫漫;這種難聞的味道也絲毫阻止不了睡意降臨;趙進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馬蹄聲突然響起;趙進一個激靈;立刻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望樓上的反應比他還慢了一點;隨即大喊道:“有人;有人”
也只能喊出這個;因為在東邊路上;只有一騎馬急速奔來;趙進從木臺上站起;大聲喝道:“列隊待命”
命令一下;木臺前正在瞌睡的老兵隊都是醒來;急忙站起;列隊整備;然後才看向前方;他們這些都是下意識的動作;轉眼間已經在木臺前列好了陣勢;趙進從木臺上爬下;拎著長矛站到了第一排。
這時候;大院裡才喧鬧起來;新兵隊急忙站起;又有人上前將木臺移走;弓手們揉著惺忪睡眼;拿著弓箭上到高處。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遲來的援軍
遠處本來的那一騎越跑越慢;但還是靠近過來;等到了這東邊空地範圍後;幾乎是一步步慢慢走過來;馬上的騎士也不住的左顧右盼。
到了能看清的距離;趙進認出了馬上的人是誰;頓時鬆了口氣;揚起手中長矛大喊道:“河叔;我在這邊”
那人聽到這聲音後也是一愣;隨即驅動坐騎;朝著趙進這邊趕來;這人正是王兆靖府上的那位護衛河叔;倒是沒想到這位河叔的騎術這麼出色;控制馬匹明顯比昨天的馬隊強出很